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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想的多了,想的遠了。太后那裡,命婦貴人們輪流入侍,她的美貌勝過所有的人,她還能詩善畫,文墨極好。越是明白這差距,心裡就越是不平。那些滿蒙嬪妃和她相比,又粗蠢又愚笨,不識字,不懂詩,偏偏一個兩個的都高居後宮主位,富貴驕人。她縱然美貌聰明,心比天高,可是她的日子卻比這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不如。難以吐露的心事只能藏在心裡,對誰也不能說。”
“高貴跋扈的皇后被廢掉,皇帝刻意親近漢妃,甚至荒唐的隨幸宮婢——這些訊息她點點滴滴的看著聽著藏到心中,親王福晉心裡有了隱隱的盼望——滿人親貴對漢人倫理那套不是那麼看重,入關之後,也有叔叔娶侄媳的,弟弟娶嫂子的……但是,那得有一個前提,這些再嫁的女人,都是死了丈夫的。還有,得讓她想的那人,也看到她,想著她。只縮在慈寧宮一角,是永遠不會改變她現在的處境的。”
我抿了一下嘴,太陽西移,照在帳子上一片透亮,很溫暖。
可是我卻覺得喜月講的這個故事,顯得這麼陰冷,似乎是在陰寒黑暗的地方埋了很久很久,突然不知道是誰挖出來,讓人看著就覺得一股涼意往身上纏繞。
喜月喝了一點水,繼續用那種事不關己的淡然的口氣講述這個複雜的長長的故事。
“以前象盡義務一樣的進宮輪侍,漸漸變成了她渴望的機會。她見過幾次皇上,卻沒有機會走到跟前去和他說話,讓他注意自己。一天,又一天。”
“然後,廢后卻在這時候,又重新出現在她面前了。雖然沒有以前的地位,風光,驕縱傲慢,但是變得和氣的靜妃卻還是再一次阻擋了她向前的路——可能這就是人常言的,不是冤家不聚頭。”
“靜妃既得太后的寵愛,又重新得回皇上的關注。她的存在卻象一抹燈影,只是掠過去,閃一下,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關注和閃光。”
是麼?
我在那時候曾經想過,我的存在的確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我沒有想到,也許最恨我的,竟然是那個時候我一心想拉攏撮合她和皇帝親近勾搭的董鄂。
“富貴美夢可能每個女子都做過,但是有的人夢醒後就忘了,有的人卻牢牢記住。心裡的念頭一萌了芽,就再也滅不掉掐不去。現在的太后,當年也是個並不怎麼得寵的妃子,卻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那讓所有人都低頭屈膝的位置——別人可以,自己又怎麼不可以?最起碼,也要試一試才知道結果。”
“又一次選秀,又有許多新的美女進了後宮——魚更多,水更混。她一步一步的,走的很小心。但是小心一輩子,也總得邁出那要緊的一步。成功不成功,誰也不能預料,但是為了這一步,她已經投進去太大的代價,如果不繼續向前,她實在不甘心。”
我猜疑著,卻不知道喜月說的代價是指——
“對了,當初她支開貞貴人,買通吳良輔——”
喜月輕篾一撇嘴:“吳良輔那時候可是風風光光的大總管,是一般人能買得通的麼?”
我點點頭,喜月說的是。在吳良輔那位置上,宮裡除了太后皇帝,誰不巴結他?呃,我倒是不巴結他……不過我是很例外的例外了。
“那,她花了多少錢呢?”
喜月看看睡在我裡面的小澄兒,小聲說:“她和吳良輔對食兒……”
對食?
我一下子懵了。
我不是沒常識,宮裡的菜戶,對食兒……這種極端扭曲人性的變態的特殊生態,我都知道。
可是,她,她和……
我張口結舌:“怎麼會,她這人看起來那麼,那麼……”
喜月哼一聲:“怎麼不會?你以為吳良輔他們那種閹奴是什麼好東西麼?他爪子伸的可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