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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把手攤開,手中握著一把黃銅鑰匙,“我方才只是走錯了地方,可那人太兇,我才慌不擇路,多有冒犯,還請公子諒解。”
原來這就是那個抵著沈淮藥的“利器”。
“……無妨。”
蘇芽不認得沈淮,沈淮卻是因為認得蘇芽,才配合著演了一場。
他前幾日跟著蘇芽夜遊後,正想著要怎麼用蘇芽,蘇芽就自己撞到眼前來。雖然打斷了他今天的安排,但是反正那個神秘的謝大人已露了面,剩下的事情便讓高峻去追查。
只是,他的視線在蘇芽的臉上掃過,便低垂眼簾看著桌面,不發一言。
蘇芽想起藏身時在大氅裡聞到的濃郁藥味,又看見他尚帶病容,心中有些愧疚。
她斟酌著說道:“三潤樓的說書自然是很好的,只是如果不便外出,便找幾本本地的話本小說來看,也是很精彩的。”
因掛念著還在樓下的顏氏,蘇芽說完便出門去了。
樓下剛才自然也察覺了三樓的動靜,顏氏正在緊張著,看見蘇芽回來,神色才放鬆了:“小芽,你去哪兒了?剛才……”
她話音突然卡住,拉著蘇芽在背對樓內的位置坐下,抬手去撥落蘇芽的額髮。
蘇芽出門在外,向來是把額前鬢角的碎髮向外撩開的,那樣便能將那塊胎記露出來。
那麼大一塊,從左邊鬢角一直鋪蓋到腮上,十分顯眼,旁人便只會記得住那塊大大的胎記,而不會想要探究她的容色。
母女倆都長得出色,蘇父死後她們是差點兒吃過這方面的虧的,顏氏現在鬢有白髮,搬入內城後,平時又不怎麼出門,蘇芽卻是在外奔波的,便要做些偽裝。
現在顏氏將她碎髮拂落,雖然遮了些眉眼,卻也同時遮了那塊“胎記”,俏挺的鼻子和花瓣樣的嘴唇便分外凸顯出來,不甚低調。
看著女兒的墨髮、雪膚、紅唇,顏氏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娘?”蘇芽疑惑地看著顏氏,孃親怎麼突然這樣?
“你剛才去哪裡了?”顏氏壓低了聲音,問她:“臉上都弄髒了,給你遮一遮。”
臉上弄髒了?
蘇芽困惑地抬手摸臉頰,難道樓上那位公子的衣裳,竟然掉色不成?
顏氏正想要提前回家,夥計卻在此時送上了飯菜,孃兒倆少有在外面吃飯的奢侈時刻,她便不捨得浪費了,見蘇芽神色自若,這桌位置又便於遮擋,於是便放下一顆心,說說笑笑地邊吃邊繼續聽書。
蘇芽在空隙裡抬頭向三樓望了一眼,那間包廂依舊竹簾低垂,什麼都看不見。
沈淮卻能看得見樓下,見她坦然地和顏氏繼續留下吃菜聽書,倒是忍不住再對這女子的膽量刮目相看了。
過了一會兒,高峻回來,低聲回報:“是吏部考功司的郎中謝有林,他此次是回鄉祭祖,另外還有理漕參政胡興,和戶部漕運分司主事王季先。”
怎麼會是這三個人?
吏部是六部之中實權最重,考功司又是吏部之中實權第一,掌握著文官的考察和獎懲,是地方各級官員要殷勤擁抱的大腿,歷來有京官寧願在吏部做員外郎,也不願意外放去做知府的傳統。
但是,做到漕督這個位置,已是封疆大吏,早就不歸考功司的郎中考核了,甚至作為漕督副手的理漕參政也不全由吏部郎中干預任免。
當然,畢竟是吏部京官,俗稱“天官”,出京見人壓一頭,地方官員巴不得與他們攀上關係,參政胡興與之交往也在情理之中。
倒是那個戶部分司主事,雖也有六品的品級,可是對比前面兩位來說,便只算個辦事員,放在這場合似乎就不太夠份量。
戶部雖然管著錢財,可就算是地方想向謝有林行賄,一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