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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薇在陳梅懷裡蹦，伸出手要去她爸那兒，周有淑笑道：&ldo;喲，這娃兒還記得她爸爸呢，伸手要她爸爸抱。&rdo;

向開華抱著孩子，見孩子比兩個多月前大了不少，心裡也喜歡，吃飯時一直抱著孩子，不時低頭看看孩子。向薇在爸爸懷裡亂拱，有時又抬眼看看周圍。

眾人吃過飯，女人們在廚房收拾，男人們在一塊閒聊，向開華在家從來不說部隊上的事兒，人比較悶，所以這閒聊大多都是陳德剛父子在那兒扯。

向開華抱著女兒玩兒，向薇好玩兒，鑽在他的軍大衣裡，只露出個小腦袋來，還沒長牙齒的小嘴咯咯笑著。

晚上夫妻倆商量著明天回去，向開華昨兒回來就先來岳父家裡接媳婦孩子，這眼瞧著要過年了，怎麼著也要帶著妻兒回家去吧！

向開華家和陳梅家離得不算太遠，坐汽車也就三個多鐘頭就到了，陳梅一接近向家就有些緊張，陳梅不安的看著丈夫，向開華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拍拍她的肩，&ldo;沒事兒，走吧。&rdo;

這麼大冷的天，向開慧一張臉都凍得發紅了，還在院子裡瘋跑，嘴裡叫著。先開華一進院門，見四妹凍成這樣家裡人都沒叫她進去，寒濕的頭髮濕嗒嗒的貼著額頭，向開華臉色黑得像木炭。

向開慧雖是傻子，卻認得人，眼珠子瞧著眼前的人，歡歡喜喜的上來，&ldo;大哥，大哥回來了，大哥……&rdo;

裡面的人叫罵道：&ldo;成天瘋瘋癲癲的，你大哥哪裡回來。&rdo;

&ldo;大哥，我很乖的，大哥有沒有給開慧買糖吃？&rdo;

向開華下面兄弟妹妹幾個，但最疼愛的還是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四妹妹，向開華笑道：&ldo;開慧乖，大哥給開慧買了新衣裳，走，我們進屋去。&rdo;

向家一家子都坐在炕上，嘴裡還磕著瓜子兒，向開華帶著四妹進屋一見著這場景，氣得臉都綠了。

&ldo;啊，開華，你回來了。哎呀，我的兒啊，媽可是想死你了。&rdo;楊安賢一下子從炕上下來，套上鞋子就往大兒子這邊來，又瞪了一眼開慧，&ldo;你大哥來了，也不知道說一聲。&rdo;

開慧嘟嘟嘴，&ldo;我在外邊叫了，是你們不聽的。&rdo;

&ldo;哎呀，你個做死的，還來頂你老孃了，我……&rdo;

向開華眼神複雜的看了他媽一眼，對妻子道：&ldo;媽，讓陳梅領四妹去洗把臉，梳個頭，看成什麼樣子。&rdo;

陳梅巴不得離開婆母，拉著四妹，笑道：&ldo;媽。那我先領四妹去洗了。&rdo;

楊安賢拉著兒子是合不攏嘴，扭頭朝小兒媳婦道：&ldo;文靜，去給你大伯打盆熱水來。&rdo;

向開泰道：&ldo;媽，文靜這不是還懷著孩子麼？&rdo;

向開華抬眼看了他小弟一眼，沒說話，抱著女兒自己去了廚房。

陳梅剛給四姑收拾好，見丈夫來了，笑道：&ldo;你咋過來了？&rdo;

&ldo;給孩子擦個臉吧，摸著都冷冰冰的。&rdo;

陳梅趕緊拎了帕子，掀開外邊罩著的小被子，給孩子擦臉，向薇被這幾下子就驚醒了，睜開圓溜溜的眼睛，小嘴巴砸吧了一下子。

&ldo;這就醒了。&rdo;陳梅笑著將帕子搭在架子上。

向開慧看著小嬰兒，&ldo;哇，是小娃娃&rdo;

向開華笑道：&ldo;這是你侄女，大哥的孩子。你是她四姑。&rdo;

向開慧拍著手，&ld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