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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夏嬤嬤,方才那奴婢的話你也聽見了。有什麼話說嗎?&rdo;紫薇再次落座,垂眼盯著夏嬤嬤問。
誰想到一個八歲的孩子這麼機智?她們都失算了!夏嬤嬤內心不住懊惱,臉面不顯一絲委屈,恭敬道:&ldo;奴婢教女不嚴,請小姐責罰。&rdo;
紫薇滿意的點頭,&ldo;夏嬤嬤是內院的管事……&rdo;夏嬤嬤一聽不好。果然,紫薇話語一頓,沖夏嬤嬤微微一笑道:&ldo;可你承認連自己的女兒都教不好,如何掌管各房的婢女?今日起,便撤了你管事之職。做錯事我罰,但你對夏家有功,我也不會虧待。明兒送你去外院頤養天年,讓帳房劃上三百兩銀子一併帶去,也算盡了主子的一份心意。夏嬤嬤,你可服?&rdo;
夏嬤嬤臉色未變,卻早已不知不覺中咬破紅唇,嘴裡充滿了苦澀的腥味。
&ldo;我不服,我不服!&rdo;夏穎掙脫夏忠的臂膀,沖向紫薇揮舞起鋒利的指甲。
&ldo;胡大哥,點穴!&rdo;
啪,啪!
紫薇剛出令,只聽啪啪兩聲,夏穎已張牙舞爪的定在當場。
&ldo;兒啊,你怎麼了?&rdo;夏嬤嬤驚嚇中起身,摸索女兒的身子,眼中的恨意時不時飄向端坐的紫薇。
夏忠畢竟是有些見識的,知道點穴不過是把人定住,不會傷身,勸下嬤嬤並朝紫薇鞠躬道:&ldo;小姐,夏嬤嬤從小生在夏家。就算撤了她的職,也懇請主子開恩,讓夏嬤嬤在府裡終老吧。&rdo;
紫薇不同意,也沒有否決,只叫鸚哥取過桌上腐敗的膳食,遞到夏忠面前。鸚哥取下頭上的銀釵,往盤子裡攪了攪,當拔出釵子,銀光閃爍的釵身已變為暗淡無光的烏黑。
砰!
夏老爺摔下茶壺,哆嗦著喝罵:&ldo;好啊!給主子的飯菜不新鮮還罷了,竟敢下毒!&rdo;
夏忠沉著的臉色轉為慘白,他知道下毒就算人沒死,也是個謀害之罪。急忙辯解道:&ldo;老爺,賤內確實該死,不該送上這樣的飯食。可就她那膽子也不敢下毒啊,請老爺明察。何況,不新鮮的飯食多是遇銀變色,未必就是毒物。&rdo;
夏忠與夏嬤嬤齊聲說著冤枉,雙雙跪下懇求夏老爺主持公道。
&ldo;外公不用為難。今日,聞大夫一早來給胡大哥的長隨複診,時下還未走。讓他看看,是與不是一驗便知。&rdo;
被紫薇使喚請來聞大夫的秋丫頭暗暗嘀咕,什麼聞大夫未走啊,明明是小姐說要留下他的。
夏嬤嬤、夏忠兩人關注的瞅著聞大夫,看著他把桌上的飯菜望、聞、觸、辯各試了幾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方聽聞大夫道:&ldo;夏老爺,可以確定菜裡下了砒霜。&rdo;
夏老爺聞言,沖跪下的兩人怒目而視,喝道:&ldo;還有什麼好說的?&rdo;
夏忠,夏嬤嬤相對無言,倒是被點穴的夏穎嗯嗯發出聲響,紫薇請胡一刀給解了啞穴。
&ldo;飯菜是你的人取的,誰知道是不是你下毒陷害我!&rdo;夏穎難得聰明一回。
&ldo;這簡單。&rdo;紫薇轉朝夏老爺道:&ldo;我讓夏丫頭再打一次膳。未免不實之處,借用外公和胡大哥身邊的長隨跟著她。不過你們去也要名頭,乾脆把主子的飯一起取來吧。記住,不要多話,事情做好了有賞,若是背主行事,江州的鹽場少不了你們三個。&rdo;
夏丫頭等人無不心頭一震,江州鹽場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大清國開朝以來,有名的活著進死者出的地方。人牙子往往用這些私人鹽場內的殘酷之事,嚇唬手裡不聽話的人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