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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我努力了，卻還是輸了，那隻能印證他說的都是對的。&rdo;她抬起頭，看著前方的背影。
[她就是隨性而直率地活著，有機會就抓，得不到也不勉強，才華不是特別突出，個性也沒什麼閃光點，命不好不壞，所有指標都在中游發展。]
也許林靖遠真的是對的，沒有他，她的那些創意，什麼也不是。
就像是當初沒有林靖遠的她，什麼也不是。
一個人最怕的就是什麼也不是，哪怕付出了那麼多，卻什麼也不是。
眼淚開始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只能低下頭，不讓淚水停留在眼眶裡，筆直地滴落在地面上。
[我覺得……我們很難再走下去，你什麼都不想努力，而我想要向前看。]
我努力過的啊。
真的。
&ldo;夏雯。&rdo;
&ldo;輸了可以再來，不努力你一輩子都是輸家。&rdo;
許諾站在她面前，用他最極致的溫柔，告訴她。
……
……
&ldo;不行，創意方向都定好了，改方案來不及。&rdo;楊世原靠著辦公椅，兩臂一伸搭在扶手上，頗有領導的架勢，他冷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小文案，厭煩地揮揮手：&ldo;現在設計部還有七八個案子在同時進行，哪有時間再配給你換方案。&rdo;
&ldo;不需要很久，只是增加我的方案，純文字排版，一個下午，只需要一個下午就好。&rdo;她的目光堅定，但語氣依然懇切，她知道如果自己需要改稿，那一定要過楊世原這一關。
她必須改稿，因為只是努力還不夠，因為她最瞭解林靖遠。
如果還不行，她只能越級去做了。
&ldo;不行。&rdo;許諾頭也沒抬。
夏雯沒想到最後這盆冷水居然是由許諾澆在她身上。
&ldo;……是你告訴我，需要努力才能贏。&rdo;
&ldo;這次的創意是經過層層討論安排下來，是所有人工作的成果，我明白你想贏的心意，但這不是依循你一個人的理由。&rdo;
她懨懨地從o辦公室退了出來。
看著她失望地坐回格子間，於璐璐湊上前輕撫了撫她的肩膀：&ldo;好啦好啦，知道你想做好，可是這次的創意是許大人親自主持的方向，定的往北走，你突然想往南邊跑，人家不勒著你勒誰？&rdo;
&ldo;我沒打算改方向，只是想多一個備選方案……&rdo;
許諾覺得她是想公報私仇，所以果斷地拒絕了她。
他說努力可以，然而他不想看到她輕易就被林靖遠一句話所左右。
叫她努力的是他，阻止她的也是他，許諾到底是想怎樣？
下週就要比稿了，林靖遠既然說得出那些話，他就會不擇手段的做到。
他確實有才華，但更有手腕，如果要贏他，就必須有更多的準備。
這麼想著的夏雯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一臉莫名的於璐璐，她的嘴角慢慢翹了起來。
&ldo;‐‐璐璐呀，晚上有沒有空？&rdo;
夏雯已經連著三個晚上沒有早回家了。
習慣於回家都有一盞燈的許諾，對這種現象也會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她不在公司，也沒說過去哪兒，自從那天在辦公室拒絕了她的請求之後，兩個人連照面的機會都很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