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木成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個清倌人叫媚娘。
只是,當時韓曄年紀也差不多了,父母要為他定下親事,他正和媚娘郎情妾意,聽媚娘哀哀哭訴,心頭鬱煩,只恨不得娶的是媚娘才好。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韓曄這等身份怎可能娶一個花樓女伎?這也就是煩悶時一個類氣怨般念頭罷了,當時他本人也沒真當回事。
可事情發展往往就是這麼不可預知。
韓曄再不願,親事流程也走了起來,他也不敢說心繫外人,只能憋著一口氣迎娶取了妻子任氏,草草過了洞房夜,勉強撐笑,陪新婚妻子踏上三朝回門省親的路上。
誰知這個任氏卻是個不省心的,她察覺新婚夫君態度有異,洞房次日就使人出去查探。
東陽地界,韓曄在貴公子圈也是個人物,當初和媚娘在一起,也沒刻意遮掩。任氏孃家不遠不近,七八天路程,在孃家住了三天,回來的路上,一切便查得個一清二楚。
任氏善妒,性子也極厲害,僕從其主,直接就把那媚娘拿住追上去。
夫妻倆大吵一架,爭執期間動起手來,韓曄最後失手竟把任氏打磕死了。
他驚慌失措,任氏也是貴族女子,郇國律法嚴苛,打死了她,他也要賠命的!
驚駭之下,又見媚娘,他生出一個非常大膽的主意,一個掩飾以及和心上人雙宿雙棲的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任氏門庭高貴,他卻娶不得嫡支女,娶的是旁支,姓氏父職是足夠配的,但相對而言,他這新婚妻子家境卻是遠比不上他,陪房不多,也就十來人,都跟出來了。
任氏要面子,爭執之前把僕役都屏退下去了。
另外,她嫁入韓家時間很短,在家中更只待了一日,不管是主是僕,韓府都很陌生。
韓曄細細看任氏五官,面型五官不是那種差異懸殊的,任氏愛濃妝,恰巧,媚娘擅描繪,有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巧手。
等以後,再一點點慢慢露出自己的容貌即可。
於是乎,韓曄就整了一出偷梁換柱戲碼,連夜和心腹一起用蒙汗藥藥倒任氏所有陪房,悉數解決後挖深坑連任氏一起埋了。
他往家裡送了信,說要多住些日子,待重新佈置妥當,才帶著「任氏」即一眾新陪房趕回家中。
事後,他又設法把知情的心腹處理掉了。
幾年過後,韓曄回憶當時,也不是沒後悔過,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也只能這麼將錯就錯下去了。
萬幸的是,危及性命,他當時處理得十分仔細,他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任氏和孃家見面。
本來是有這方面的隱憂的,好在上天助人,任家本來就遠,如今韓家人又北上郇都,一南一北千里之遙,基本已絕了這個可能性。
如今行路難,女兒若遠嫁,小半輩子不和孃家人碰面是一件很尋常的事。
韓曄自忖舊事已無人知曉,隱憂又去,已放下心頭大石多時,誰曾想突然被李翳喝破,心中駭然可想而知,登時滿頭滿臉的冷汗。
他色厲內荏:「你胡說八道!!」
話罷強自鎮定,移開視線。
李翳淡淡一笑,不緊不慢:「按郇律,你殺氏族貴女之妻,又掩屍滅跡以奴籍賤伎替之,當處腰斬棄於市。」
韓曄:「……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李翳哼笑:「你不知無妨,我的人已到留邑,把任家人請上京一趟即可。」
韓曄神色大變,大駭驀抬頭看向李翳,手腳冰涼,黃豆般大小的冷汗自額角滾了下來。
害怕了是吧?
李翳滿意一笑,他垂眸看韓曄:「只要你應下,我可替你斬殺任家全家。」
韓曄心一震。
他垂了垂眸,沒吭聲,李翳殺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