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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具體的情形我不怎麼記得了,但有一點比較印象深刻的是,在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似乎微微側了側頭,或許也正是因為他的這個動作,才導致我經過他之後飛一般地奔跑逃走。
這件事直到我回到村裡還心有餘悸,加上之後遇見了那個蹲在牆角的人,接著就出了丟魂的事,於是這件事反倒被我忽略了,只是想當時或許是自己嚇自己罷了。
奶奶和父親聽了我說的這件事,當時臉都白了,特別是奶奶,臉色難看得都無法形容,接著她自己猛拍了大腿一巴掌,然後自責道:「我早該想到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的,都怪我啊!」
我安慰奶奶說事情蟄伏了這麼多年都不發作,任誰也想不到,而眼下需要弄清楚的是,為什麼這事情蟄伏了二十多年忽然就發作了,我總覺得這裡面是有聯絡的,還有這個一動不動的人影倒底是個什麼東西,好像整件事就是它在作怪。
我覺得只有解決了這個疑問,整件事才會有一個終結,畢竟我的事是由鄭老秋引起的,而引起鄭老秋這事的,正是這個人影。
第五章 老鼠抬屍
最後的問題落在了鄭老秋那兒,陰陽先生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還得到鄭老秋的墳前去祭祀一番,給他安魂。
祭祀安魂的事不是說做就能做的,這必須得選一個黃道吉日,而最近的一個,是八天後。
所以空下的這幾天,奶奶就讓我住在老家和她一起,為了不帶來一些不必要的災禍,也沒讓父母一起住過來,只是每天他們都會過來,在老家住著,倒也安生,並沒有什麼事發生。
這次祭祀可以說是場大法事,少不得要破費一些,其實破費也倒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到鄭老秋墳前去祭祀,因為鄭老秋是隔壁鎮的人,加上他又是那樣的死法,少不得要先和他們鎮子裡的人說一聲,否則到時候有人鬧起來,就收拾不了了。
於是為了保險起見,父親專門去和隔壁鎮的負責人說這事,也算是心裡有個譜,倒底那邊的人是個什麼看法。
父親去的倒也快,半天的功夫也就回來了,回來奶奶問他隔壁鎮的怎麼說,父親說隔壁鎮的聽了倒也沒什麼意見,都說祭祀安魂是好事,他們巴不得有人去做呢。
只是看父親的表情似乎還有別的事,然後他才說,在九年前,王叔死了。這個訊息多少有些突然,這王叔雖然不像鄭老秋一樣,但怎麼也是那晚的見證人,而且還是他將鄭老秋揹回來的。
父親說隔壁鎮的人對王叔的死頗有忌諱,也不願意多說,他也是問了很多人,才有人悄悄地和他說的。
鄭老秋死後王叔倒並沒有受牽連,他自己也擔驚受怕了很長時間,後來這事平息了,他懸著的一顆心也就開始平息下來了,就這樣也安安穩穩地過了十來年。還有就是這王叔倒也是個實稱人,每年清明都會去祭祀鄭老秋,該有的一樣不缺,比拜自己的老祖宗還虔誠,大家都說正因為這樣他才能夠安安穩穩地活下來,沒有被牽連進去。
只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王叔忽然身上開始起斑子,因為是長在背上,起初他自己也沒在意,直到那個斑逐漸長得明顯了,而且有開始發黑的跡象,他這才驚覺,而且很快這斑就開始腐爛,流出黑水來。據說那黑色的膿水臭不可聞,怎麼都醫不好,並且短短的時間裡,這斑就像會傳染一樣,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只是不幾天時間,王叔就一命嗚呼了,據說死掉的樣子,就和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差不多,即便屍體被密封在棺材裡,臭味都擋不住,甚至都請不到抬棺材的人,後來還是礙於情面和下了重金才勉強請來了幾個,草草將他給葬了。
而故事到這裡卻並沒有結束,這王叔也死了十多年了,也沒什麼事,據說就在不久前,他媳婦兒去上墳發現墳塌了一角,之所以用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