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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他告訴我和易道,說站票是短途旅客的票,因為短途旅客流動性大,所以在春運期間站票車廂也有座位,坐著還算舒適。
易道好像一點也不累,靜靜地站在我前面。他不喜歡搭理人,有人問路也不理。但他長得實在太帥,就算身上穿著胖子的舊夾克,一動不動地往那一站也是個超級男模範。不斷有人偷偷扭頭看他,還有不少女生拿著手機對著他一頓偷拍。
要是拍他一次收一塊錢背景費,我就發了。正胡思亂想,忽然前面過來一個人,一身竹青的色彩恍若一抹清晨的天光,閒閒地穿過一群身著黑壓壓暗沉沉羽絨服的人群,彷彿讓整個站臺的喧囂都沉澱了下來。
顯眼的打扮,熟悉的人。
上身一件竹青色衛衣,雖然帶著寬鬆的兜帽。但仍能看見頭上夾著的耳機,還有那頭銀白髮亮的頭髮。下面一條米白色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銀色的高幫天使之翼板鞋。
他擼著袖子,露出一雙女孩般纖細的手臂,右手手指間胡亂纏著一條紅黃相間的棉線,棉線上掛著兩個金色鈴鐺。雙手按著耳機,低著頭隨音樂節奏邊走邊舞著身體,有時還忘情地在原地轉一圈,對所有詫異的目光置若罔聞。
仔細看了他一會兒,我悄悄往易道身後移了一下,想用易道的身體擋住自己。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用那雙眼底勾著深綠色眼底液的墨綠色眼睛望向我,蒼白得抹了粉似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呦,小丫頭,好久不見。”
我忍住劇烈地心跳,皮笑肉不笑:“青涵……哥……”
小時候那件丟人的事又浮上了腦海,青涵是白知秋的朋友,白知秋讀初中時我總見到他和白知秋在一起。
那時白知秋每個星期都要去日本學劍道,回來時雷打不動給我帶最新的《週刊少年Sunday》。所以漫畫《犬夜叉》我從第一集就開始追,被犬夜叉迷得七葷八素。因為青涵那頭雪亮的銀髮,還有那精緻得如同江南美女般的輪廓,獨一無二的墨綠色眼眸,不點而紅的朱唇,我莫名其妙地把他當成了犬夜叉的化身。於是在戈薇勇氣的感召的下給他寫了封情書,紅著臉偷偷塞到他手裡,叮囑他不能告訴別人。情書的內容大概是你要跳井穿越別忘了帶上我,到另一個世界我一定好好練箭之類的話。
結果這封情書還未拆封就落到了白知秋手裡,氣得白知秋哭笑不得:“愛情的“愛”字下面是一個“友”字,不是“又”字,假如的“假”字右上角不封口。小丫頭片子,才讀三年級談什麼戀愛,先把國文學好……”
那件事之後就很少看見青涵了,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我高一的時候。
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今天猛地再見面覺得有些詭異。怎麼隔了好幾年,他還是那副十五六歲青澀少年的模樣?駐顏有術?
摘下耳機,走到我面前:“小丫頭這是去哪?”
被一個看上去比我小的人喊小丫頭,有裝嫩的嫌疑,我有些不自在,輕聲道:“工作。”
他殷紅嘴角微微揚起:“你哥哥很擔心你呢,姑娘家大過節的別到處亂跑。今天要去哪?”
關你什麼事?
考慮到他是白知秋那邊的,我只想把他打發走:“我這就要上火車了,下次再聊。”
他繼續笑,突然伸出手,手心對著我的胸口:“你的心告訴我,你要去林家莊。”
“你怎麼知道?”心中琢磨著,白知秋喜歡打探我的行蹤,肯定是他告訴青涵我要去林家莊,青涵現在拿我打趣。
未等他回答,易道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走開。”
青涵也不生氣,目光朝我身邊的人瞥了一眼:“你還守著這朵薄情花。”片刻只聽鈴鐺一陣輕響,他已往後退了一步,脫離了易道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