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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女而變成了一頭長著潔白長毛的完美公牛,在少女的身邊吟誦這篇情詩。
她不敢向任何人說自己喜歡這個解釋,她更不敢對人說自己曾經想過,如果有這樣浪漫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大概會經不起引誘。
她的嘴唇輕輕動著,和劉中堂一起念道:
“夜間我在床上,尋覓我心愛的;我尋覓,卻沒有找著……”
安婧的心裡開始覺得《雅歌》很不適合做晚禱,事實上修女院裡沒有人用這篇詩歌做禱告,甚至大家都有意無意地迴避《雅歌》,偶爾讀到就會匆匆翻過下一章,不會多做解說。這劉中堂看起來道貌岸然,該不是有意翻這篇東西出來讀吧?
她又睜開一隻眼睛看看劉中堂,大個子正挺著寬厚的肩膀目不斜視地朗讀:
“我的愛卿,你多麼美麗!你多麼美麗!
你的兩眼隱在面紗後,有如一對鴿眼,你的頭髮猶如由基肋阿得山下來的一群山羊……”
安婧翻了一下白眼,看到劉中堂一臉正氣頗有點失望,那種關公一般的氣質現在看起來好象不是自己期待的東西,這哪裡象讀羅所門王的情詩,這分明是關公月下讀《春秋》。這種聲調讓安婧很不自在,可是就象羅馬教庭一直沒有從聖經中刪除《雅歌》,她也一直沒有叫劉中堂停下來。
“聖經嘛,要用信靠上帝的心去聹聽。”安婧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劉中堂念得很拘謹,可是婧修女沒有叫自己換文章,自己無端端換一篇的話也未免太顯得自己動機不純。他有點不喜歡自己了,為什麼一翻開就是《雅歌》嘛,也不先看看再讀,現在只好硬著頭皮面不改色地念下去:
“你的嘴唇象一縷硃紅線,你的小口嬌美可愛……”
劉中堂吞了一口口水,房間裡很靜,這一下咕嚕聲似乎安婧也聽見了,不過她沒有任何動作和反應,仍是床上一座聖潔的玉雕。
“你隱面紗後的雙頰,有如分裂兩半的石榴;你的頸項宛如達味的寶塔,建築如寶壘……”
兩個人都快要瘋掉了,他們對視了一下,發現燈光下大家的表情都很僵硬,臉色一片潮紅,房間裡的氣氛冷得象被大理石凝固住一樣,可是臉上身上卻大汗淋漓。
劉中堂不敢看安婧,他低下頭看著聖經,用有點沙啞變調的聲音慢慢讀下去:
“你的兩個……Ru房……好似一對孿生小羚羊,牧放在百合……花中。
趁晚風……還未生涼,日影還未消失,我要……”
安婧的雙臂不自覺地緊緊夾在胸前,心臟跳得很劇烈也很舒服,她大聲地清了清喉嚨高聲說:
“咳咳,阿門!感謝上帝……早點睡吧,關燈。”
然後大家在胸前劃了個大十字,安婧拉起床單蓋過頭再也不動彈。
燈滅了,黑暗中聽到劉中堂躺到地上,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李孝賢手腕上戴著手錶大小的衛星定位儀,定位儀上暗藍色的熒光座標盤裡,有兩個不時閃一下的綠點,在北方的那個點是馬特維,在南方步步緊跟的點的安良。
她抬頭看看後方,那是一片佈滿綠苔的懸崖,安良正攀著巨大的藤蘿,徒手從上面一步步向下挪。
她穿著全副裝備的墨綠色野戰服,長髮紮成麻花辮子溼漉漉地搭在背後;她雙腳穩穩地站在樹枝上,身邊是隨著冷風飄過的雨雲。水從天上來,從腳下來,也從身體裡滲出來,這是熱帶雨林的冬季,三個月無休止的降雨期。
這種時候任何人都想和心愛的人待在家中喝杯咖啡,看看電視聊聊家常,可是李孝賢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候,她執行任務不分嚴寒酷暑,她身邊只會有獵物,工具、武器、不同的身份和必須完成的指令。
現在的環境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