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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滲入心脾,只恨我們不能被揉作一體。
他身上微微一震,伸手撫摸起我的背脊,彼此的體溫透過衣杉相互牽纏,魂魄悄無聲息的碰撞,好像不帶情慾的交合如火艷麗。
我把臉埋在他胸前,黏糯著聲音說:&ldo;我一直等著你,眼睛巴巴向外望著,心好像要燒起來。剛才你妻子生出個嬰孩,他漂亮極了,以後你有了我和他再不必想別的人。&rdo;這畢竟是瘋話,時至如今我仍懷著偏執,他不願再計較,只是苦笑說:&ldo;有了你,我便再沒了那福份。&rdo;
我扒著他的脖子往嘴唇上吻,舌頭硬頂開牙關,攪和著涎水在口腔裡翻滾,好像一隻饑渴千年的鬼,慌躁著心竅勾食魂魄。
他只稍微愣了一下,連忙抱住我,更加兇惡回吻過來,牙齒扯著舌尖,狠狠往自己嘴裡揪扯,恨不得要將我生吞活剝。這個人生來便是貪婪,身無一物時悄悄蘊下野心,雙手往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爭搶,待到什麼都有了,卻仍是不滿足,眼睛暸到更遠處。
而我卻只有他一個,把全部獻出去,若得不到所有,便只剩下羞辱和不甘。
我們舔吻得對方滿臉口水,他哈哈笑著扯開我,一邊喘著氣一邊問:&ldo;我不願再陪你作戲,你要裝瘋賣傻到什麼時候?&rdo;我眨著眼睛瞧向他,怎麼也聽不明白那話裡的意思,偏著頭無辜笑道:&ldo;你說什麼呢?我哪裡瘋?不是一直都這樣子。&rdo;
馬佔沉著眼睛不再言語,臉上凝著一層晦暗顏色,像陰沉的天空沉甸甸壓在心裡,沒來由引出無限驚惶,我趁他發著呆,突然一閃身奔到屋外去。
從樓梯向下望去,正看到一個人立在大廳中央,分明是熟識,卻叫我費了好一陣子才記起,再細細瞧了,原來是馬佔喜歡的宋榕,沾了滿臉淤紫,身上交錯著赤紅的鞭痕,好像剛從血紅的網裡掙出來。
我連忙跑下樓,扶了他殷切問:&ldo;是誰打了你?我叫馬佔去教訓他!&rdo;他額上冒著虛汗,瞧著我幽幽冷笑說:&ldo;有誰能打我?大哥真大方,一句話就要我去瞧瞧別人的吊,我自然惟命是從,不但巴巴跑過去,還把佛爺的命根子咬下來給他也瞧瞧。
那個王八蛋叫得像殺豬,直吼著要把我千刀萬剮,他來打了我一頓,算是把禍事結清……他的心真冷,什麼都能捨出去,可畢竟還是來救我……活該要有這一場冤孽。&rdo;
他聲音又輕又細,不像是朝我說話,倒似是訴給自個兒聽,英挺的臉孔像開了一叢絢爛的花,瞧不清露出怎樣的神情。
我雖然知道他打心眼裡瞧不起自己,卻仍忍不住愛惜,撫著他撕裂的唇角笑道:&ldo;馬佔便是這個樣,多情又薄情,你哪裡製得住他?倒不如放開了性子,多享這人間的歡樂。&rdo;
他本已經失魂落魄,也不消多餘的鼓惑,恍惚著隨著我走到偏廳,精疲力竭靠到塌椅上。管事的都下人聚在樓上收拾丁紀憫的屍體,我在各房細細翻了,只找到一堆精純的氯胺酮粉沫,又尋了一張薄錫紙,捻了一抹藥沫攤在薄紙上,拿火燭烘熱了餵他吸下去。只聽他深深嘆一口氣,眼睛迷離著瞧向別處。
我喊了個丫頭擰一把熱毛巾給他擦了臉,血汙抹乾淨,他像個泥金捏的人偶,面上被摔出無數裂痕,好像隨時都能破碎開來。
我好奇湊臉吻上去,舌尖捱到一片火燙的鹹澀,血腥裡混雜一股香甜氣味。宋榕陷進另一個世界裡,靈魂飄然欲死,在真實和夢幻的夾fèng裡顛簸出無數次高潮,他曾經沉迷進白色的毒藥,為戒掉毒癮賭了氣往胳膊上烙菸頭,如今再走上前路,卻是為著跟過去戒毒一樣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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