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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在頸肩裡等傅擇宣呼吸平復,臉也稍微恢復正常色彩,喻恆筠才撈著人起來:「走吧。」
「我需要感謝你沒有忘了我嗎,喻恆筠?」
聽到樓上終於傳來開門聲,腳步聲抵達客廳的第一時間,在樓下客廳等得坐立不安的人毫不客氣問道。
回來的反饋卻不是一貫糾正她言行的低沉責問,而是輕聲的道歉:「抱歉,讓你久等了。」
愣了愣,喻書諾飛速把那副和她哥互懟的嘴臉收好,做回一個合格的端莊淑女。
回想來之前做的心理準備,鼓足勇氣要揚起笑臉喊人,一對上青年陌生又熟悉的臉,她就蔫了下去。
在知道傅擇宣醒來之後,喻書諾就一直試圖從她哥這兒打探傅擇宣的訊息,做了很多天的心理準備。
見到了要說些什麼?他又會有怎樣的表現?
想到這些,喻書諾心底總是惴惴不安,又是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又是擔心傅擇宣並不想見到自己。
當記憶在一個夜晚的睡眠後突然回到腦海中的時刻,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徵兆,就和往常一樣等待喻恆筠從夢境回來的訊息。
就這樣簡單地牽動了那場喚醒的記憶,順帶著把在孤兒院的過往也記了起來。
然後恍然明白,啊,原來當年幫助她的人從來沒有變過,又在夢境中重新拯救了她。
——雖然已經不再會笑了。
但想到當年那個男孩無論從什麼角度看起來都十分完美的笑容,喻書諾是有一些疑慮的。
這種疑慮在見到冷版的大哥哥後瞬間得到了解釋,而當年的零和在家裡、夢境裡窺見的傅擇宣這才聯絡起來,在她的感覺裡,「冷」才是聯絡這兩個表現完全不同之人的共同點。
冷,但不漠然……特殊情況下還會比較艷,看著一前一後在沙發上坐下兩人同樣鮮艷的嘴,喻書諾暗自給了評價。
這樣的觀察似乎給了她重新開口的勇氣,喻書諾回想起被臨時拉到她哥家裡時,坐在車上慌裡慌張在腦海里預演的各種開啟方式。
首先稱呼一定要講究,大哥哥——排除,傅哥、擇哥太像喊小團體老大,宣宣哥哥——太膩歪,這樣下來就只有一個可行的稱呼了。
擺出漂亮的微笑,喻書諾甜甜喊人:「宣哥,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就算有後面夢境裡的互動,和現實終究是不同。
但記憶仍舊鮮明,傅擇宣從她甜美的笑容裡看到當年小女孩的影子,本來緊張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是的,好久不見……」猶豫下,傅擇宣加上了稱呼:「阿諾。」
一個稱呼把喻書諾拉回了那時候,她眼眶倏地發酸。
她固然是那個孤兒院的受害者,可傅擇宣呢?
一直以來都生活在那個孤兒院的傅擇宣又會被做些什麼?她甚至不敢深想。
結果反而是傅擇宣見不得她替自己委屈欲哭的眼神,安慰她:「都過去了。」
像當年不得不安慰故作委屈的女孩,傅擇宣無奈又心甘情願。
喻書諾忍著眼裡的淚笑,結果不管過去多久,她的大哥哥都沒有因為時間的改變而改變分毫,這因為不擅長應對而愈發冷硬的態度,無論看上多少遍都萬分可愛。
「好。」她笑著答,轉而把話題丟到坐在沙發另一端默不作聲的喻恆筠:「倒是沒想到,兜兜轉轉宣哥居然和我這沒人樣的哥哥認識了。」
傅擇宣一貫誠實:「送你回家的時候碰見了。」
「那麼早!所以你們一直以來都有聯絡嗎?」
喻書諾訝異,在傅擇宣沒注意的地方,她給喻恆筠的目光有些不善。
「沒,是前幾個月在工作上有了交集。」傅擇宣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