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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散了旁人,空曠的宮道僅剩他們。翟靈鶴拿出那封密函,交給曲臨風,“看看?”
曲臨風沒有接,言語推拒回去:“陛下密信未經允許,臣子不能看。”
“好。”指尖相夾間一鬆,信紙輕飄飄揚在半空中。
“你……”曲臨風慌里慌張伸手奪過,手勁很大直接捏皺了整張紙。
動作過眼前,翟靈鶴無意中瞅見到曲臨風護腕甲片下綁著的細長白繩。
就是這一眼,翟靈鶴的防備地態度緩和了些:“陛下準你防範我,可是沒將事情交代完整?也不能是,你沒必要對我閉口不言。僅憑今日你的所言所行、就是你賣著我的名號,越俎代庖、為所欲為而……”說到這處,翟靈鶴重重吸了口氣:“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始末緣由。”
曲臨風此時不辯解了,順手將紙張揉成一團,“我並非有意捉弄你,只是在宮中行走需得謹言慎行。旁人在,你我說的每一句話極有可能被傳出去。”
謹言慎行,謹言慎行……自從來這以後,每個人都在提醒他,一定要謹言慎行。翟靈鶴自問,他還不夠謹慎嗎?
“怎麼,連直隸陛下的皇城護衛隊也有細作?”
曲臨風預設地瞥了一眼翟靈鶴,沒有再說。
還是真的了,翟靈鶴收起了戲謔的心思。看來皇帝此舉是要做絕了。不知準備了多久,現下按耐不住,一舉便要掀開皇城,將不誠之臣的心剖開,細查個通透。
送人到宮門,正好第一遍鳴鐘響起。今兒天色變得真快,前頭撈屍還是烈日灼灼,這時便有雷雨傾瀉的徵兆。
“慢走,明日辰時我在此處等候。”風颳得愈加強烈,曲臨風高亢有力的聲音泯滅在呼呼凌冽裡。
“多謝。”翟靈鶴攏緊了袖袍轉身就走,一股強風險些把頭頂上的官帽刮落。
鬢邊的髮絲在風中紛飛,迷得他看不清眼前的景物。抬手擋著風口,翟靈鶴騰出另一隻手把官帽取了下來。手指勾著凌亂的髮絲夾在耳後,嬌俏的動作在他做來毫不違和。可惜風沒給他緩和的機會,剛捋好的頭髮又被吹散……
只覺這兒的天他很不喜歡,春雨連綿深悶剛走,炎烈的灼夏接踵而來。
忽然覺得眼睛有些刺痛癢,是有沙子鑽進眼裡。脫手間,官帽掉落在地。隨風捲著滾走幾個來回,翟靈鶴抬腳去追,彎腰去撿。
一雙手先他一步撿起,這雙手實在熟悉,前幾日還給人家剝葡萄呢。
翟靈鶴直起腰來,“好巧啊。”
覃魚把官帽送還給了他,“是巧,能在這個時辰等到你。”
“啊,這樣是嗎?那……的確很巧的。”翟靈鶴微微垂著腦袋,遮蓋發窘的神情。‘巧’還用上‘等’,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覃魚笑了,又在翟靈鶴回視他的時候藏住了笑容。
翟靈鶴:“你是不是在笑?”
“沒有,你哪裡看到我笑了?”覃魚抬手替他拂去眉前的碎髮,溫軟的指腹掃過臉頰後極快收回。
一瞬間,竟讓翟靈鶴屏住了呼吸。他愈發覺得覃魚很奇怪,從言語和動作都透出一股、一股奇特的親近。
這與他在辛歸身上感受的不一樣,那是一種小心翼翼的呵護。總是讓人不能心安,畏懼的接觸。
見他盯著自己走了神,覃魚一指戳在腦門上,“想什麼呢,人在你面前,還能想誰?”
“沒想什麼?”翟靈鶴摸了摸覃魚戳中的地方,絲絲癢意難消。
覃魚抓住他的手,向懷裡一拉:“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翟靈鶴聽話地跟他走,耳畔吹起了走路帶動的微風,原來——風已經停了。
覃魚牽著他上馬車,掀開簾子卻故意不讓進:“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