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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整個舞蹈團，我的實力第一，能力第一，憑什麼不能是我。&rdo;
&ldo;你不也常說，跳得最好的那個才有資格成為首席嗎?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rdo;
&ldo;丁芸，你在騙我!&rdo;
相比孟黎的憤怒，丁芸顯得格外平靜卻沒有人情味：&ldo;孟黎，我除了是你媽，還是你的老師。我有權利選擇誰合適，誰不合適。&rdo;
&ldo;而你，孟黎，你不合適。至少現在的你不合適。&rdo;
孟黎眼眶猩紅，她貼在牆角，指甲用力摳住牆面，牙齒死咬著嘴唇，紊亂的氣息不停從鼻子裡鑽出來。
牆面的溫度讓她整個後背、心臟涼下來，晚上涼風吹在她身上，頭髮在空中凌亂飛舞，有幾根擋在她臉上，將她乖戾的表情遮得嚴嚴實實。
她此刻就像一條沒人要的喪家犬，耷拉著耳朵，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任人宰割。
被否認、被丟棄、被遺忘，是她這麼些年來的宿命。
而宿命，從未憐惜過她。
她窩在西川這段日子，好像過慣了這種不用從早到晚訓練，不用聽丁芸冷嘲熱諷，不用被命運選擇的安逸日子。
可是，現實的殘酷、重擊讓她再次清醒過來，在古典舞這塊，在丁芸面前，她永遠不會成為一個成功的人。
而她，跳了十八年，整整十八年，沒有一個圓滿的結果。
這讓她如何甘心，如何認命。
孟黎仰頭望著漆黑如墨的天，捏著腰側的裙子，不依不饒問丁芸：&ldo;為什麼我不合適?我哪裡不合適?你就是看不慣我，所以才把機會給一個不如我的人也不會給我。&rdo;
&ldo;如果這就是你的選擇，那我不接受。&rdo;
丁芸在舞蹈這塊兒是個很嚴格的人，跟孟黎一樣，她也視舞蹈如生命一樣重要，有時候甚至為了舞蹈可以放棄家庭、丈夫，包括女兒。
電話裡丁芸跟舞蹈室裡的人吸引交代：&ldo;先練著，我接個電話。程媚，你下腰動作不大標準，我待會過來給你糾正，你先自己試試。&rdo;
孟黎從來沒有體會她這般溫柔，至少，在她印象裡。
丁芸交代了好幾句，每交代一句，孟黎就越絕望。
她深知，沒有朱憐，還有第二個程媚，第三個第四個，總之不會是她。
丁芸的選擇裡從來沒有她，從來沒有。
孟黎全身無力，她從牆面緩緩滑落在地，最後蹲坐在地上，沒聲沒息地伸手抹掉眼眶裡掉出來的眼淚。
她哭得很安靜，除了眼淚不停流，沒發出一點抽搐、吸氣聲。
院子裡燈很暗，如果不是特意關注，壓根兒發現不了牆角有個人。
孟黎電話沒掛，一直等丁芸交代完，等她推門走出舞蹈室，找到一個僻靜的環境，等她主動開口，孟黎才有反應。
丁芸找到一個空教室，看了眼還在通話中的手機，站在窗戶口，望著底下湧動的人群，問她：&ldo;孟黎，還在聽?&rdo;
孟黎沒吭聲，只撿起一塊碎石子砸在地面。
碎石子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夜裡格外明顯。
丁芸猜到她在聽，平靜開口：&ldo;你有這時間質問我，還不如多想想自己為什麼不合適。你在西川待了快一個月，我以為你能理智一點，可事實看來，你沒有任何長進。&rdo;
&ldo;孟黎，你性格任性，做事不顧後果，情緒不穩定，就算舞蹈實力第一，你也做不了首席的位置。&rdo;
&ldo;可以說，你的性格有很大缺陷。我不知道你從哪來的壞脾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