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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孩子?
他可真是庸人自擾。
好不容易哄小小睡著了,裴樂樂拿出那個嶄新的牛皮信封,裡面有張畢業證和學位證的內封。說起來,她能夠提前一年畢業,還多虧了顧淮安幫她走關係。她嘆了口氣,發現裡面還有東西,便又向裡摸,是一封信用卡被凍結的通知。
裴樂樂咬牙,這小禽/獸是變著法子得氣她呢!心亂如麻地拿出一個筆記本,裴樂樂支著腦袋勾勾畫畫起來,離開顧淮安,那就意味著從今天起,房租、水電、還有生活費,都要由她一人承擔了。
算完帳,她頭重腳輕地癱在床上,連動都不想動。可是一閉上眼,記憶就像浸在水裡的油畫,在被白雲揉碎了的日光中一點一滴地鋪陳開來。
她想起高考前一個星期,她回學校拿準考證,路上卻發現自己的爸爸和一個陌生女人在街上牽著手散步。當時裴樂樂驚呆了跟上去鬧,爸爸卻一直頹喪著臉不說話。她氣不過,揚起手就要打那個女人,爸爸終於受不了一把攔下來。
直到今天,她都記得爸爸看著她一邊抽菸一邊抽氣的可憐樣子:“樂樂,我和你媽離婚了,半年前就離了。一直沒敢告訴你,怕你接受不了,影響你高考。這是你阿姨,挺好一女人,你別對她那麼兇。”
這件事對裴樂樂是個沉重的打擊。從小她就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她是班裡的尖子生,是年級的優秀幹部,是老師鄰里眼中的最佳榜樣。所以高考那年,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會考上一個名門學府、至少也得是個211。可結果分數出來時,她的成績竟然剛過二本線。
晴天霹靂!
第二天,她拎著揹包離家出走,包裡只有一套換洗的衣服和五百塊錢。她從自己的家出發,坐火車硬座到臨近的B市,口袋裡只剩下一百塊。
那時她覺得天是陰的,雲是黑的,整個世界都出奇的冷漠可怕,她一個人坐在鐵軌旁抽泣,一趟趟列車從耳畔轟隆而過。很奇怪地,她想起了前幾天在B市打工時,誤打誤撞認識的季東朗。她記得她一酒瓶下去把他砸進了醫院,然後出於愧疚在醫院照顧了他整整一個星期。而他非但沒有怪她,反而感謝她對自己的照顧,甚至還說無論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他。
她想到了他,所以就哭著打電話給他:“哥哥我怎麼辦啊,我什麼都沒有了!”
當時她純粹只是想找個人傾訴,卻沒想到季東朗真的會來找她,所以看到他遠遠走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驚呆了,坐在那裡傻傻地盯著他看。
“妞兒,剛才你不吭氣,我以為你要臥軌自殺呢!”季東朗走過來,笑著拍她的腦袋,小時候每次她哭鼻子,爸爸都是這麼安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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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樂樂心一酸,徑直就撲進他懷裡,蹭著他的衣領嚎啕大哭起來。
晚上他帶她去吃飯,他們聊了好多好多,她第一次發覺這個大她十歲還多的男人居然和她有這麼多共同語言。聊到夢想時,裴樂樂說自己最大的夢想就是做一名廣告設計師,可惜她的分數不夠,這輩子只能和廣告設計失之交臂。季東朗聽後,笑著去握她的手:“鄙人不才,已經在廣告行業混了七八年了。”
遲疑著地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寬厚溫暖的手掌上,裴樂樂忽然有一小叢火花簇開在自己的心窩裡,很快又流竄到全身的血脈。她側過臉,臉上燒得發燙,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那好啊,要不我跟你混吧。反正我也不想上學了。”
季東朗卻板下臉,特別嚴肅地對她說:“這麼小為什麼不上學?”
裴樂樂一聽慌了,她扁著嘴看著他,抽抽嗒嗒地說:“哥哥,你嫌棄我。”
季東朗笑著拍她的腦袋:“如果你真想來我的公司,我當然歡迎,但我建議你繼續讀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