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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心情大起大落,在看到她毫無負擔地大笑時,陸承堯發自內心的輕鬆起來。
心動真是太折磨人,它掌控悲喜,卻又讓人甘心沉溺。
說開以後,兩人又回復到以往的相處狀況。
當然,這只是沈明儀單方面的感覺。
邊境戰事未休,陸承堯全身心撲在軍務中,沈明儀百無聊賴,窮極無聊時,便會漫無目的的在軍營中閒逛。
軍營的日子枯燥的不像話,若說唯一能讓沈明儀感到暢快的事,「陳束臥病」這一樁當仁不讓。
說他「不禁嚇」還真沒冤枉,沈明儀本只想讓他出醜,沒想到他自己把自己折騰的臥病在床,神智不清,到現在都不見好。
陳束臥病,陸承堯的統帥位置做的就更穩如泰山了。
如今這是陸承堯一手掌控的地盤,她在其中閒逛,毫無負擔。
偶爾聽著士兵間的打趣閒談,倒也不失為一項解悶的樂事。
「你說這陳將軍,好不容易盼來了封將的聖旨,結果卻沒擔住的福氣,真真是倒黴。」
「要我說,這就是報應。」
「這可說不定呢,」士兵放低音量,竊笑道,「沒準兒是陸將軍為了總攬大權,讓軍醫給他下了讓人神智不清的藥呢!」
同伴不屑一顧:「陸將軍可沒你想的那麼狹隘。當夜裡他不是一直喊著說遇見鬼了?說不準是做了虧心事,夜半才怕鬼敲門!」
沈明儀聽完,若有所思。
她嚇得人不算少,可不論是西戎的軍士,還是許今瑤等人,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像陳束這樣被嚇到一病不起。
士兵的猜測不無道理,沒準兒是真的做了虧心事呢?
不想了。
沈明儀當機立斷,去看看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第24章 新芽
沈明儀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陳束的營帳。
那日校場傳旨之後,陳束徹底成了軍營裡的邊緣人物。有朝廷的敕封在身,卻因德行有虧威望盡失。平遠將軍將他送來西境時,為了磨練他的意志,收回了他的全部扈從。如今他臥病在身,卻連照料的人也沒有。
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口中時不時溢位幾聲痛呼,整個人形銷骨立,瘦的不成人形。
沈明儀冷眼旁觀,並無動容。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陳束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案几上堆著書,橫七豎八,亂糟糟的,不忍直視。
沈明儀一邊嫌棄,一邊翻開書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許的蛛絲馬跡。
都是些再普通不過的兵書遊記。沈明儀又在營帳中的其他地方翻找,連床底都沒放過。
整個房間除了亂,再無其他特色。
沈明儀不免洩氣,恨鐵不成鋼地瞅了眼陳束。
還以為是真的做了了不得的虧心事才被嚇成這樣,沒想到竟真的全是因為膽小。
沒用!
陸承堯從校場練兵回來,渾身是汗,軍營裡沒那麼多的講究,他解開右手上的護腕,拿著袖口徑直將臉上的汗液抹去。
魏則更隨性些,直接上手。
「聽軍醫說陳束病的厲害,治了幾日都不見好。」魏則神清氣爽,快意連連,「這病來的及時,再多病些時日,朝廷廢將的聖旨約莫著就要來了。」
魏則本來以為陳束會軍營後會有一場硬仗打,哪怕校場上他暫時落了下風,也難免會生出其他的麼蛾子。魏則如臨大敵,沒想到陳束自己不爭氣,受了驚嚇就再也不見好。
不費吹灰之力心腹大患便迎刃而解。
魏則暢快極了,「等廢將的聖旨到了,找個機會把老將軍留給你的玉佩拿出來,如此你執掌西境軍就名正言順,容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