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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讓你少享受人間如此之多樂趣的這個仇,不能忍。」
「能忍。」蘇提燈拂開薛黎陷的手,淡笑的靠回了床頭,語氣輕的像是在談論別人的故事,「是我心甘情願的。」
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兒哪來甚麼心甘情願。
只是稍微懂了點事再回頭瞧這事兒,蘇提燈倒覺得,果然心甘情願的不得了。只要——沒遇到公孫月。
「到底怎麼回事?」
「薛掌櫃當真要聽?」
「那你想不想見到月娘?」
「只是覺得你未免太吃虧了,便是不拿月娘做要挾,我也隨時可以講給你聽。」蘇提燈眨了眨眼,狡黠笑道,「不過,你既然先拿了月娘做要挾,小生必須要讓你記住這個教訓,不能隨隨便便拿她當事講。有甚麼,直接衝著我來。」
薛黎陷不屑噘嘴望天。
蘇提燈又笑著前躬身拍了拍薛黎陷的肩,「其實我總覺得,講這事的時候,合該著跟你溫壺酒附庸風雅一把的。」
薛黎陷眨眨眼,「我向來只和別人飲快意恩仇酒的。你講是不講?」
「好好好,我講。」
「四歲那年吧,蘇鶴廢的。」
只一句便讓薛黎陷瞪大了眼睛。
像是看到這人的表情新奇,蘇提燈又笑了笑,倦聲道,「好久之前的事了啊……啊呀,原來真的已經這麼久了,自己一晃眼也是個要近而立的人了。」
「其實說是蘇鶴,也不全是。他應該也有不情願的成分在吧,可是沒辦法。」
「一件事,最怕的就是無可奈何。」
「你到現在還為他開脫?!」
「你別急。」蘇提燈輕咳了幾聲,「大夫人……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她當初知道蘇瞳有了我的時候,第一想法不是讓她打下,而是留下。說那總是一條生命。」
「出生後亦待我不薄,視如親子,甚至,有時候我想要我那些哥哥們都得不到的東西,她卻會給我。」
「她家曾經也是江湖上聲赫有名的望族,說話也未曾不是擲地有聲,嫁於蘇鶴亦算是門當戶對。至少,比起蘇瞳門當戶對多了吧。」
「而且,夫妻恩情相伴二十多載,又有哪一處打點不當,又有哪一點做的不夠盡心?二叔負氣遠赴南疆之時,蘇鶴也無非是隻知道借酒消愁,那時候蘇家上上下下,不也是靠她一個羸弱女子撐起來的?更何況,那時候六哥也剛出生不久……」
「呃,那時候你還沒出生,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故意騙我的……」
「我十歲那年,發生了另外一件事。那時下定了決心要跟著二叔去南疆的時候,她曾為我送行,彼時我二人也像是朋友一般小談了片刻。其實人生恩怨也不過短短几字,三言兩語一筆帶過,煙消雲散罷了。」
「更何況,我著實恨她不起。她做的沒甚麼不對。」
「對蘇家她夠盡心維護,對蘇鶴她夠足心敬愛。」
「只是……只是,蘇家也得給她一個交代罷了。」
「你也知道的,蘇家男兒多習劍,女子多用鞭……小時候又太天真,不懂刀不在殺而在藏,偏要鋒芒畢露,三歲有人識繼而過目不忘。那時候,總覺得自己表現的聰明一點,蘇鶴就會很開心。會抱一抱自己,會和自己說很多話,玩很多遊戲……」
「現在想來,無非是自己害了自己,又有甚麼怨言呢。」
「只要廢我經脈,讓我這輩子成為一個廢人,這輩子握不了劍,死後沒有名分埋入蘇家墳冢。她就足以心安罷了。她只是為求一個交代罷了。而蘇家,也確實不該不給她這個交代。」
「畢竟她一介清白女子名聲,怎能汙在我一個私生子的手裡。」
「其實後來也想,若換做平常人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