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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阿特麗斯軍艦的指揮中心是被設計過的,更確切地說,是經過其原先的主人‐‐叛軍首領雅各布&iddot;吉勒斯出於舒適的(而不是效能)目的重新設計的。除了顯示器,其他的每寸地方都被設計成曲面,並鋪上了奶油色的牛皮革。艦長的椅子上裝有資訊和溫度監控,甚至還有一個可笑的功能‐‐茶杯託兒。
哈爾西博士檢查了一下凱麗的狀況。她將凱麗固定在第一個助手的椅子上,以防她飄走。一條電線通入了她雷神錘盔甲內手肘處的輸入埠,以引導她那已有72的面板被燒傷的身體進行自動修復,同時注入了足夠的鎮靜劑讓她保持麻醉狀態。
&ldo;對不起,我只有能力把你一個人留下了。&rdo;博士喃喃地說,&ldo;斯巴達戰士總是猶如飛蛾撲火般執行著各種危險的使命,你們的這種精神確實很有成效,也確實是當前軍方最需要的。但是……&rdo;
哈爾西博士離開凱麗身邊,轉向比阿特麗斯軍艦的計算機監測系統。她的膝上型電腦連線到了多介面埠,發出的穿透命令幾乎打通了飛船上的各個安全檢測系統。
她將一個記憶水晶夾層板和處理升壓器插入她的筆記本。這些元件都是她從已經被毀掉的葛底斯堡人工智慧中心的殘留物中偷偷取得的。
然後,她從實驗服中取出了一個豌豆形狀的晶片,這個不是來自葛底斯堡的。她小心翼翼地將這個晶片植入自己膝上型電腦的閱讀器埠內,一顆細小的火星從她電腦裡那個2x2大小的全息投影儀從中迸出來。
&ldo;下午好,傑洛德。&rdo;
&ldo;下午好,哈爾西博士。&rdo;投影儀中出現的傑洛德用標準的英倫口音予以答覆,&ldo;儘管根據我內建的精密計時現在還是早上。&rdo;
&ldo;從我們上次談話到現在的這段時間內,出現了一些暫時的異常情況。&rdo;博士說。
&ldo;果真如此嗎?那我倒很希望長官您能給我說明一下。&rdo;
&ldo;我也想得到答案。&rdo;博士喃喃地說道。
由於一些外星人造物品在遷躍斷層空間中發生作用,還有和外星人之間的戰鬥程序導致了時間的扭曲,哈爾西博士對自己所處的準確時間都不是特別清楚了。她曾經只把量子悖論看作是有趣的智力假設,沒想到現在竟有部分成為了現實。
&ldo;我能為您提供什麼幫助呢?&rdo;傑洛德問。
哈爾西博士面帶微笑地看著這個構造簡單的人工智慧。儘管她經常把傑洛德看成是一件玩具,但它確實是一個功能完備的微型人工智慧。開始製造出它是希望觀察一個剛剛出爐的人工智慧到底能在一個受限制的處理記憶儲存矩陣中存在多久,當時雪梨合成智力研究所的學者們預計這樣的人工智慧的生命時限是以日計算的。然而傑洛德卻顛覆了這種理論。他迅速成長,穩定地用他只有豌豆大小的記憶處理器晶體行使一個人工智慧的職責。
傑洛德永遠不及科塔娜十分之一那麼聰明,甚至也比不上那種傳統的遲鈍人工智慧。但是他富有創造力,並且有一種勇敢的精神,儘管當時願意收養他的那位主任乏味無比,他還是很忠於主人的。
傑洛德的另一種特殊功能可稱得上是獨一無二,滿足了哈爾西博士一直以來的心願:便攜性。其他的人工智慧總是需要一個實驗窒,一艘恆星飛船,或者至少需要一整套雷神錘盔甲才能正常執行。
&ldo;請匯出對比阿特麗斯號系統的診斷結果。&rdo;哈爾西博士說,&ldo;然後對從科塔娜的記憶中心下載下來的資料進行分類,為隨後的分析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