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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這時才注意到,不光是劍術,南方的身法和生命都變得極差,防禦脆弱得不堪一擊,就好像……就好像被人輪白了一樣!
南方不住破口大罵,又一次從重生點跳出來,再度揮劍指向司南!
司南嘆了口氣,收劍回鞘,閃身輕鬆避開他這一劍,同時伸出手指,在南方身上點了幾下,令他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南方罵道:“我操!你他媽的有種就光明正大殺我到0級,鬼鬼祟祟算什麼?我他媽的居然會加你這種爛人做好友,算我瞎了眼!你這人頭頂流膿腳底生瘡,整一個賤人!你爸當年怎麼沒把你射在牆上?”接下來,是一連串更不堪入耳的辱罵,罵了不一會他的聲音消失了,嘴唇無聲的開合,顯然是因為口出穢語被系統禁言了。
任誰給這麼劈頭蓋臉的潑髒水都難以保持心平氣和,司南臉色一變,衝動的拔出劍,抵在南方的咽喉上:“你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被洗白又怎麼了,我當初不是被洗白過?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啊!”
南方嘿嘿冷笑,輕蔑的看著司南,嘴唇開合說了什麼,接著,他身上白光一閃,強行退出了遊戲。
司南這邊原也是餘怒未消,看見南方強行斷線,忽然好像被人從頭頂澆了一盆冷水,整個冷靜下來。
“冷靜。司南。”
他對自己說:“你現在是想和他好好談,假如雙方都不冷靜,那就別想談了。不管南方那邊是什麼態度,你必須冷靜下來!互相指責和攻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來龍去脈!”
司南想了想,覺得待會就算他等到南方再度上線,也不一定能真正開誠佈公,假如南方又破口大罵,他可能再度被挑起怒火,那麼比較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局外人做他們中間的調解。
司南察看了一下好友列表,目光在吳鉤的名字上定下,接著飛鴿傳書:現在有沒有什麼要緊事?
吳鉤:閒著,正準備去演武堂看比賽呢,怎麼了?被人淘汰了?
他的淘汰之語自然是說笑,但司南卻笑不出來,只發通道:有件事求你幫忙,能不能過來下?
吳鉤:沒問題!見面說吧!
二人見面,司南對吳鉤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者問了幾個細節問題後,沉吟片刻,道:“他只要上線,一定會在復活點出現吧,交給我吧,我會幫你搞定的,你不是還要去參加比賽嗎?別留在這裡了,你留在這裡不方便靜下來談話。”
司南想想也是,南方現在看見他就破口大罵,他避開反而對開誠佈公的談話有利。
“他如果遷怒罵你,麻煩你多擔待一些。”司南不放心的叮囑,吳鉤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他罵的人是你,我會沉住氣的。”
司南迴到演武堂中,在參賽者休息室看其餘人的比賽,卻怎麼都靜不下心來,期間出去幾次發信問吳鉤情況,得到的答覆依然是南方還沒上線,只能又煩躁的回到休息室中。
比賽時間到,司南將壞心情帶到了擂臺上,一劍將自己的對手——那個一上臺就唧唧歪歪名叫藍慰炎的傢伙給挑飛了。
用幾乎可以稱作是破紀錄的速度結束比賽,司南迴到休息室,坐了一會便再也坐不住,好像患了強迫症一樣,不住地想給吳鉤發信。
這一回,他沒有收到吳鉤的回信,而是收到系統的提示:對方關閉了通訊。
司南一愣,隨即很快想明白:吳鉤等到了南方,為了不讓飛鴿傳書打擾談話氣氛,特地將通訊先關上了。
司南幾乎衝動地想立即去找吳鉤,但是又怕弄巧成拙再度激怒南方,只能焦慮的在原地打轉。
不知道轉了多少圈,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和笑聲:“我說他一定在門口等著吧?”那是吳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