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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捂著額頭,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明明不疼,她卻在幾秒的停頓後,捂著額頭就開始喊,「啊,好疼啊,時鑒你是狗吧,用這麼大勁,痛不痛的啊。」
時鑒能看不出季向蕊的小伎倆?
他還配合她演戲地右腿半彎,膝蓋壓在床面,半傾下身,黑色襯衫的扣子還未扣好,胸膛前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肌理線條性感流暢的肌肉。
季向蕊因為時鑒沒預兆的靠近而下意識後退。
她警覺到男人笑意下披著不妙氣息,冷不丁收斂神色,端正態度靠後說:「你幹嘛突然靠我這麼近?熱的,你離我遠點。」
時鑒卻是挑著唇角,「不是敲疼了?」
季向蕊心臟輕跳了下,眼皮一眨,沒說話。
時鑒右手撐在床被上,左手抬起在她的發梢間,一路流連在她的額間,輕輕地撫摸,躍著親暱的味道,「幫你揉揉?」
季向蕊被他搞得心裡緊張得慌。
這人這表現,就和平時大相逕庭。難道是她剛剛說錯話了嗎?怎麼態度驟轉成這樣了?
季向蕊侷促得不行。
她意在及時止損地一下扒拉住他手,將他漸變勾人的動作滯在半空,冷靜不下地深吸了口氣,才有底氣小聲說:「你再不走,爺爺該催了。」
時鑒勾唇笑了下,掙開她手,趁她不備扣住她後頸,一下壓近到自己面前。雙唇的相碰,帶著繾綣的溫度。
「聽話,一會帶溫豆漿回來。」
「哦。」季向蕊不喜歡溫豆漿。但說這話的是時鑒,她聽他話,也就沒什麼意見。
時鑒鬆開她後,邊起身,邊單手扣著襯衫紐扣。
等他收拾好,再從洗手間出來時,季向蕊眼巴巴地半跪在床上,小狗眼可憐地望著他站的位置。
時鑒這次沒一下讀懂她在想什麼,走近兩步到她面前,揉揉她耳,「怎麼了?」
季向蕊壓下心裡紛亂的想法,吸了下鼻子,老實巴交地說:「你得把我也帶走,你把我一個人丟家裡,我想你。」
「我還沒走呢。」時鑒聽她話就失笑,「怎麼就想了?」
季向蕊雙手環在他腰間,緊緊地抱住他,臉頰輕輕蹭著他燙得平整的襯衫面,乖聲重複道:「反正就是想,你得我把我也帶走。」
「好好好。」時鑒拿她沒辦法,低頭望了眼她小恐龍系列的短袖睡衣,「那先穿衣服?」
季向蕊這才起身,習慣性地往時鑒身上一跳,由他帶她走到衣櫥前,從中挑著她出門相穿的衣服。
如果按照正常速度,時鑒現在應該已經開車出發了。
但季向蕊磨磨蹭蹭的,老半天才挑出一件衣服。
老院那頭的季老已經開始著急了。
催促電話又一通打來。
這回是季向蕊接的。
她沒說話,就聽季老在那頭喋喋不休:「時鑒,你還有多久到?怎麼過了這麼久都沒到?中午要不在這吃飯,別走了,爺爺給你多加副碗筷。等吃完了再隨便打包點回去給那小崽子吃,她反正不挑的,也吃不出好壞。」
季向蕊愣是給季老氣笑了。
她不爽地哼了聲:「我就說您最近怎麼聯絡我家時鑒這麼勤,您是不是天天就教他這些損招?我難道就不能回老院吃飯嗎?我生氣了,您加我微信我也不會透過的,我還沒點同意呢,列表拉黑了,再見。」
另一條的季老還沒摸著頭腦,電話冷漠無情地「啪」一下結束通話。
季向蕊整個人被時鑒抱在半空,臉色沉著,她手戳戳他肩胛,佯裝不滿地說:「時鑒,你都學壞了。」
「我沒有。」時鑒知道現在解釋也是無用,只要安靜聽季向蕊說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