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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二嬸說得極是。&rdo;頓了頓,又道:&ldo;我記得往常這個時候二嬸正讓婆子們回話呢,怎麼今日不回話麼?&rdo;
二太太下意思的回道:&ldo;自然也是要的。&rdo;若不是老太太將她叫來,她也不願意這樣浪費時間。乾巴巴的坐著,有什麼意思?有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三太太也笑道:&ldo;那二嫂去罷,想來親家太太不在意的。況且,她們也要說些私底下的體己話,我們若是一直呆著,豈不是礙事?&rdo;
李氏一直笑著聽他們說著,此時聽三太太這樣說,便忙也開了口:&ldo;既然二太太有事要辦,那便快去忙罷。有些事情可是耽誤不得的。橫豎我再坐一會也就走了,有婉音和三太太陪著,盡夠了。&rdo;
&ldo;是啊,我送送二嬸。&rdo;顧婉音笑著站起來,揚聲喚丫頭進來:&ldo;綠蘿,快將我給二太太備下的荔枝拿來,二太太好一併帶回去。&rdo;
二太太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沒想到顧婉音竟然會如此直接的趕人。當下又是氣又是羞,一陣陣的難堪。可是當著李氏的面,總不好發作,只得冷著臉站起來,甩袖而去。
待到二太太走後,李氏皺了眉頭看一眼三太太,出聲責備道:&ldo;婉音,你怎麼可以對長輩這樣無禮?&rdo;
顧婉音低頭不言。
三太太忙笑著打圓場:&ldo;親家太太也別這樣說,要我說,婉音可是做得極對的。有些人,若不給她些顏色看,她還當老虎是病貓呢。&rdo;
李氏頓時有些繃不住,險些笑出來。她本就是做做樣子給三太太看罷了,卻沒想到三太太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
就是顧婉音,亦是掌不住笑起來。眼波流轉的橫了三太太一眼,嗔道:&ldo;三嬸真是的。專說俏皮話。&rdo;一面說著,一面剝了一顆荔枝塞進三太太嘴裡:&ldo;快吃罷,若再說這些,還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rdo;
三太太笑著含了荔枝,伸手在顧婉音臉上掐一把:&ldo;罷了罷了,我知道你心裡指不定多嫌我呢,我這就回去了。讓你和親家太太好好說些話。&rdo;
說著又轉頭向李氏告辭道:&ldo;親家太太,我這就去了,改日若有時間,咱們再聚。今日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親家太太海涵。&rdo;
李氏站起身,與顧婉音一同送了三太太出去。
等到三太太走遠,李氏這才淺笑著壓低了聲音:&ldo;看來三太太是極喜歡你的。倒是和二太太不同。&rdo;
&ldo;嗯。&rdo;顧婉音輕應一聲,扶著李氏走到內室坐下,想著顧家如今的情況,眼圈兒忍不住泛紅起來:&ldo;大伯母,家裡到底如何了?&rdo;
她料定,當著二太太和三太太,李氏定然是不會說實話的。
李氏嘆一口氣,拍拍她的手背:&ldo;太醫說,老夫人若是再受刺激,只要就難說了。至於你弟弟,是真的成熟了不少。也不似往日那樣調皮了,只是沉默寡言的,也不知心裡如何難受呢。你父親這幾日也是氣壞了,又喝酒傷了身,一下子也是病倒了。真真是禍不單行。&rdo;
顧婉音一愣,隨即不由自主的握住李氏的手:&ldo;大伯母受累了。&rdo;同時管著兩家子,況且這邊還名不正言不順的,李氏必然壓力極大。
對於顧昌霏,她倒是不覺得難過亦是不覺得擔憂。她想,即便是顧昌霏一下子去了,她也不一定就會傷心。兩輩子加起來,她依然覺得,顧昌霏於她,不過是個稱謂罷了。從小到大,她可曾享受不過一日父親的關切寵愛?就連顧琮瑞顧琮琦,亦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