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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顧婉音自己同樣的也是不敢大意了，下雪了地上有些濕滑，所以她走得很穩，也很慢。橫豎時間還早，並不著急。

夫妻二人一面走一面說閒話：&ldo;二太太最近很是憔悴的樣子，是不是瑞明的情況不大好了？&rdo;

周瑞靖搖頭：&ldo;瑞明好得差不多了，昨兒我去看他，他已經活動自如了。不過看著身子還有些虛，那會子傷了身子的根本了。&rdo;頓了頓又道：&ldo;是周語妍的情況不大好。二太太想去看看，可是如今秦王府除了平日的採買之外，並不會放人出來。也不許探視的。&rdo;

顧婉音嘆了一口氣，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或者說是各種各樣的感覺都有。最後，她只嘆息一聲：&ldo;早知今日，何必當初。&rdo;隨後便是不再去多想。對於周語妍，她不想評價太多。或者，用那句老話來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係。她沒必要為了一個外人如此憂思過濾的反而傷了自己的身子。若不是周語妍做出那樣的事情，她或許今日還會掬一把同情淚，可是一想到周語妍做的那些事情，她心裡就說不出的寒冷。

好在周瑞靖是知道她心思的，所以當下也並不多說，只改而說起一些旁的事情：&ldo;等到明年父親好了，他打算帶著母親去各處轉轉，說這些年就呆在一處，實在是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趁著還能走動，多看看山川秀麗也是好的。到時候，他想讓我先襲了爵位。&rdo;

顧婉音怔了怔，隨後便是笑起來：&ldo;這樣也好，他們辛苦了大半輩子，是該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出去走走，心情也好。&rdo;成日家裡悶著，她都是覺得有些悶了。至於襲爵麼：&ldo;襲爵這個我也不大懂，你和父親商量。&rdo;

&ldo;若是他們要去，乾脆讓他們帶著夕照一起去。&rdo;周瑞靖笑著，摟著她的腰，似是有些感慨：&ldo;不然等到大了訂了親了，怕是就沒功夫玩兒了。趁現在，多出去見識見識也是好的。明年她也有三歲了，等到出去玩兩年，五六歲就該啟蒙，學女工什麼的，也一樣是沒有時間。再大點，女孩子也不好拋頭露面了。&rdo;

顧婉音聽著他絮絮的說著，語氣有些傷感心疼的樣子，不由得笑起來：&ldo;可不是？除非她不嫁人，咱們養她一輩子。&rdo;

於是這件事情便是這麼被定下來。

&ldo;說起來，那個狀元郎李長風，竟是真的沒找到麼？&rdo;顧婉音想起這麼一件事情來，便是開口問道。作為秦王的軍師，若是真找不到，怕是聖上心裡也是不安的。指不定哪一日就捲土重來了。而且，她擔心的顧佩音：&ldo;可憐我大姐，年紀輕輕的……哎。&rdo;當初都以為是良配，沒想到最後竟是成了這樣。

&ldo;沒找到。那人聰明得很，怕是找不到了。不過，那會子邊關忽然打仗，怕也是他的手筆。這人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竟是如此厲害。&rdo;周瑞靖皺眉言道，有些沉重。這樣的人，對朝廷實在是一種威脅。可是找不到也是沒有法子‐‐

&ldo;你說，王爺的毒，會不會是李長風找來的？不然也不會那樣，咱們這邊的大夫和太醫竟是聽都沒聽過的。&rdo;顧婉音沉吟片刻後言道：&ldo;當時那給父親解讀的神醫‐‐&rdo;

&ldo;已經找不到人了。那人只說這毒罕見。卻沒告訴我們是哪裡調配出來的。&rdo;周瑞靖有些懊惱。

&ldo;既然這樣，興許是天意吧，&rdo;顧婉音嘆了一口氣，正說著感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