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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樹枝柺杖,跌跌撞撞,一步兩步三步,途中還故意摔了兩跤,爬起來時也是滿身泥濘,衣發鬆散。
等他被村民發現之時,便像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一般,衣衫襤褸,亂髮翻飛,僅只剩下最後一絲力氣,搖搖欲墜。
醒來後,他又聽到了那把熟悉的聲音,是之前那位奚老伯。“這位郎君,你不是三日前就出山去了嗎?怎的又折返回來了,難道是途中出了事故?”
寧何苦伸手在虛空中抓了幾下,方才抓住奚老伯的手,帶著哭腔和後怕,“老伯,是我不好,我之前壓根就不相信山神詛咒之說,所以便沒聽你的話,我……”
沒有說全的話,有時候比說得完完整整更能引起人的重視!
奚老伯握緊他的手,緊張擔憂之情溢於言表,“你沒走啊!那你這幾日住在何處?還有,你的眼睛是不是已經……”
“奚老伯,都怪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如今我的眼睛也瞎了,什麼都看不見了,什麼都完了,完了,我下半輩子,該如何活啊!”
此時的寧何苦,將一個驟臨變故,又難以面對變故之人的絕望抓狂,崩潰無助,演繹得是惟妙惟肖,出神入化。
奚老伯繼續抓緊寧何苦的手,眉毛因擔憂心疼而擰成一團,“你這小郎君,好生糊塗,怎的不聽人勸呢?你快說說,這幾日你都呆在何處,眼睛又是何時看不見的。”
隨後,寧何苦飲了一杯奚老伯的兒子大雙奉上的溫茶後,方逐漸平靜下來,“那日一早,我出了飛紗村後,見後山草木茂盛綿密,土壤紅中帶金,以我多年挖草藥的經驗,像這種土壤裡,十有八九定然是藏著名貴的藥材。而我這次出來,是接了一單生意,就是一定要找到黃精草方能回去。是以,我便繞到後山,在山上細細找尋起來。
我白日裡就滿山找草藥,夜晚便宿在後山山岩之下。今日早間,日頭升起之時,我終於在一懸崖邊上找到了數株黃精草,我當時高興得不得了!終於可以回去交差,賺到一筆可觀的銀錢了,於是便坐在山坡上休憩片刻,隨便再欣賞欣賞村子裡的雪流蘇樹,然後就準備出山回去。”
老人家屏息聽著,迫不及待的追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