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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軒主雖自負縱橫之才,生而曉音,但也是於將至知天命之時方才堪堪破境,此道之難,可見一斑。
況且輕月若要修習莫問琴心,只能待六歲左右經脈盡開時,方能修習。在此之前,這萬蟲噬體之痛又該如何忍受?
此時,軒主眉頭緊鎖,心中掠過萬般念頭,卻只覺得腦中混亂一團,難有萬全之策。
李白聞得海無量之言,也是深知這解毒之法雖好,卻也暗藏風險,關鍵在於輕月六歲之前如何能讓其安然渡過,若能渡之,這血毒於輕月而言方有大益,可若是渡不過,只怕會將其生生疼死。
李白正自思跗之際,卻見海無量看著海清懷中輕月額頭上的血毒印,似是思有所得,於是問道:“不知海兄對這萬蟲噬體之痛可有良計解之,亦或是有他法可解此毒?不如將這種種想法說出來與我等知曉,也好共議良策。”
海清也隨即附道:“是啊,爹爹,若真如你所說,曲剎心此毒乃是救人之術,這服藥後的痛楚也應是有法可解的,若爹爹有何妙計,當可明言。”
只見海無量拿起解法看了又看,對著藥丸聞了又聞,思跗片刻後向眾人說道:“如今之計,唯有兩條,其一是依照常例解此內息之毒,合三位內家高手之力,將此毒逼出輕月體內,此法雖能使血毒盡散,保得輕月性命,但也會傷及其根骨血氣,以致輕月終生不能習武,且身虛體弱,壽數也不及常人。”
言語至此,海無量便是頓了一頓,肅然地看著軒主。
海清於惡人谷救得輕月之時,便想過如何解此血毒,可海清畢竟年輕,只認為這血毒毒性雖強,但若是有數位內家高手肯為之祛毒,雖可能傷及元氣,但想來並無大礙。
可此時聽得自己父親所言,方才知曉此毒兇險。於是向海無量說道:“女兒此前便想過這般解法,卻不知這解毒的後果竟是如此嚴重。”
海無量聞言,復又轉首看向海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般解法,雖是可行,但終歸代價過大。而這第二種解法,便是這紙中所述之法,服藥,練功方能徹底解之,且有益於修行,壽數也可享天人,但弊病就在於如何處理這萬蟲噬體之痛。
依海某之見,或可用琴音壓制痛楚,加之此毒乃是至陽之毒,若是能以至陰藥物煉製補藥服之,兩者相輔,或能助輕月熬住這噬體之痛。”
軒主聽得這兩種解法,卻是陷入沉默,苦苦思索,不知該如何抉擇。前者雖有諸多弊處,卻能保得性命,而後者則頗為冒險,雖可抑制痛楚,可輕月究竟能否熬住,卻是不得而知,若是熬不住,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海清聽後,向海無量問道:“為何這紙上所述並未提及服藥解毒的後果,若是那惡人谷之人有意相助,不應只是如此才是?”
軒主與李白聞得海清此問,也是頗為不解,俱都看向海無量,盼其釋疑。
海無量聞言,輕嘆道:“只怕是因為他們未曾料到柳家小子和海清居然會進入惡人谷救得這孩子,輕月所中血毒,若是能於中毒後及時按方服藥解毒,那便是大大有益於修行,且並無這噬體之痛,實乃救人良術。可觀輕月額間毒印,只怕已是拖了兩月有餘,毒性入骨,此時服藥,為時晚矣。”
海清聽得父親解釋,頓時心生懊悔,略顯呆滯地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竟是我害了這孩子害了師姐的兒子,若是我晚一點將事情告訴柳師兄,眼下斷不會是如此這般局面。”
軒主見海清這般,忙寬慰道:“海丫頭,莫要自咎,你父親所言也是推測罷了,若是那惡人谷之人本就心懷惡意,你與拂雲未能及時趕到,那後果才真是不堪設想。”
軒主雖是言語間寬慰著海清,可心中卻不免對此事有所芥蒂,但事到如今,卻也別無他法。
海無量待軒主言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