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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和尚那故作單純的模樣,顧言嘆了口氣:“去給智信帶句話,就說老熟人回來了,什麼時候約個酒樓吃頓飯!”
說罷,夾了夾腿,小白馬通人性地開始小跑往前。
棲遲園大門還是關著的,側門也僅僅開了半拉,看門的還是先前顧言頂替的那個曹老頭,他年歲有些大了,坐在門檻上,背靠著門在打盹。
棲遲園的客人很少,有時候他能這樣美美地睡一上午或者一下午。
今天不行了,他聽到了馬蹄聲,可他依舊懶得睜開眼,嘴裡機械地嘟囔著:“有無拜帖?如無請回,恕不接待?”
杜猛咧嘴笑了笑:“曹老頭,再睡我把你鬍鬚都燒了!”
曹老頭驚了一下,趕緊睜開眼,雙手同時護著鬍鬚,嘴裡不住地念:“哎呀,雞蠓子回來了,雞蠓子回來了!”
糊里糊塗地他竟然要去關門。《雞蠓子實際上是雞蝨子》
門合上沒一會兒又開了,他咧著豁牙拍著腦門笑道:“哎呀,我這老糊塗了,我關門作甚啊!我關門作甚啊!”
顧言被這小老頭逗得不行,他從未發覺這個小老頭竟然這麼可愛,他這是被杜猛捉弄了多少回啊。
杜猛也笑道:“快去開門,侯爺來了!開大啊,記住了!”
“侯爺,哪個侯爺?侯爺來這裡?”說罷他抬起老花眼,眯著,瞅了顧言一眼,嘴裡發出一聲驚呼:“哎呀,言哥回來了,我說大清早喜鵲一直咋喳喳地叫呢。
你這孩子也是的,這一走就是幾個月,舉人天天唸叨,天天唸叨……”
曹老頭說個不停,但還是把大門開啟了,顧言是舉人的弟子,他是可以走大門的,到現在他還可能還不知道顧言已經是侯爺了。
杜猛無奈地攤攤手。
顧言笑道:“人老了就這樣,挺好的,走吧!”
棲遲園裡面的東西還在,只不過人不在了。
單槓雙槓都還在,杜猛看著顧言又在發呆,拉著曹文清就去教他怎麼玩單雙槓,隱約傳來要不要打個賭的小聲對話。
顧言沿著石階一步一步去了後院,花園裡,唐師正在練五禽戲,待他收工,顧言快步走到唐師面前,雙膝著地,俯身下拜,認認真真的叩首:“唐師,顧言回來了!”
唐舉人腦子想了很多次見面的情景,可真到了還是沒躲開,只得趕緊扶:“老天爺,你現在是侯爺啊,你給我這一個沒名堂的下跪,你這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呦,快起來,快起來!”
顧言連磕三個頭,每磕一個,唐舉人鬍鬚就是一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激動的。
兩人見面後自然也是有說不完的話,談著談著就聊到了《弟子規》和《對韻歌》,唐師把顧言誇得天花亂墜,顧言卻是羞得臉紅耳赤。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害羞靦腆呢。
“你給我長臉了,這些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教自己家孩子這兩個東西,每每說起,那對你真是讚不絕口。
說什麼自《三字經》後文壇又多了兩個膾炙人口的奇文,因為那昔日吃酒席,都知道你我有半個師徒緣分。
順帶著我都沾了不少光,連續一個月地吃酒,險些把我吃死在酒桌上。
聽說宮中正在拓印,姚師做序,陛下題名,解縉師註解,為了這檔子事兒,無數文人要出來沾一沾,搶來搶去最後推舉解縉去提筆。
他們沒人分一句寫註釋。
你不知道,這一出來,往後讀書有些名堂的見到你都得拱手作揖,行弟子禮。
你日後要是有了孩子,這些人見了你的娃還得拱手喊一聲師弟,禮儀必須到位,不到位能被人罵死……”
唐師是真的開心,他一個人在那裡說,顧言安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