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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時間不多了。”
陸鳳台道:“你們藏不住他們,你們現在就已經被監視了,越往北,你們越藏不住。”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來和你聊聊。”李瑕道:“你不幫我們的話,我們很難繼續北上;但我們如果死藏著高長壽,你也不好過,你還有幾天期限?三天?五天?”
“我能搜得出來。”
“你搜不出來。聶仲由暫時不會有動作,我們有朝中重臣的手令,你不敢動我們,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你怎麼辦?”
“不是我怎麼辦,是淮右怎麼辦、大宋怎麼辦?!”
陸鳳台忽然拿手指重重點了點自己的胸膛,又喝道:“你們說我所做所為是齷齪之事,但我赤血報國,俯仰無愧!”
這一聲大喝顯得頗為突兀。
自昨夜聽了英略社那些草莽漢子的譏諷話語、到早間妻子的抱怨、之後張榮枝的羞辱……陸鳳台那隱忍的終於怒火上來,一時竟是難以抑制。
“你當我想做這些嗎?!若非是為了大局,誰他孃的願與往昔生死與共的同袍反目,被人罵作漢奸鷹犬。你問我怎麼辦?我做這些難道是為了自己嗎?!”
李瑕沉默片刻,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陸鳳台額頭上青筋暴起,與李瑕對視著。
他目光炯炯,彷彿要直視到李瑕心底,又彷彿是把自己的心也掏出來給人看。
但李瑕還是很平靜,眼神銳利。
“你只不過是一個都頭,管多少士卒?一百人?只怕實額遠遠不到吧?你跟我一樣,只是小人物而已,甚至高長壽也只是小人物,對時局還能起多大份量?
把高長壽交出去就能緩一緩蒙軍南下?你上頭這麼和你說的?我看,只能緩一緩你們自己所面對的壓力吧?
我理解,蒙人逼壓過來,你們壓力很大,弱國無外交,面對強國咄咄逼人的氣勢,你們不知所措了。
我以小人之心揣測一二,也許你們心裡想著‘把人交出去吧,結交好蒙人,以後也許有用,歸順了他們還能替我美言幾句’,於是決定把人交出去,總歸是不虧的……”
“我沒這麼想!”陸鳳台喝道。
“你沒這麼想,誰知你上頭不是這麼想的。”
陸鳳台不答。
“那我們把目光從眼前這點小事上移開,看遠些,看看天下的版圖,人家都把你南宋……哦,大宋,把我們這點小小的疆域包圍了。像是獵人把獵物逼進了預設好的陷阱,那麼,獵物跪下來求一求,獵人就能放過它嗎?
陸都頭有沒有想過,也許在你竭力幫蒙人追捕逃犯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準備兵馬南下了,也許四川都已經陷落了,就好像蒙軍攻打大理,過了半年大宋才得到訊息。
一個小小的都頭交出一個小小的高長壽,就能阻止戰事?你又真的知道天下局勢如何了?莫把自己這點差事想得太重要。”
李瑕說到這裡,放緩了一些語氣,又道:“我知道你是精忠報國之人,聶仲由和我說過你的為人,否則我也不敢來了。你與聶仲由的分歧,只在於看法不同。”
“你憑什麼認為你們是對的,我是錯的?”
“這麼說吧,我之前不明白為什麼蒙軍要打四川。”李瑕道:“他們要滅宋,本應該從兩淮直接打下來,攻取杭州才對。”
陸鳳台淡淡道:“兩淮湖泊河流眾多,不利於蒙軍作戰。”
“這些我不懂,但我聽說了你們十多年前守廬州的故事……”
陸鳳台一愣,喃喃道:“嘉熙元年,蒙軍進攻兩淮,杜相公堅守安豐城三月,重創蒙軍近兩萬人;僅過一年,蒙軍再次舉兵進攻兩淮,號稱八十萬大軍,先破北邊的安豐城,攻到廬州,又是杜相公領我等軍民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