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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事。”竹昔訕訕一笑,從長椅上站起,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沒別的話我去忙活了。”說著微一頷首轉身就想走。
“等等——”燕容珏鳳目微轉,柳眉一挑,
“你,想不想讓我將梁騏召來?”
竹昔的腳步驀地頓住了,滿臉驚喜地回頭:“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燕容珏毫不猶豫地點頭,
“就是傳個手書的事兒。不過,你得告訴我一個多月前發生了什麼。”
竹昔咬了一下唇,躊躇一刻後道:“好。不過你不能跟公子提起是我告訴你的,你聽了也不要生氣。”
“好。”
竹昔遂走近了些,對燕容珏低語了一陣。
說完,撥出一口氣,怕燕容珏反悔似的,連忙道:“天子向來一言九鼎,你答應我的事就要做到哦。”
見燕容珏點頭保證,竹昔抑制不住地開心一笑,像一抹絢爛的陽光:
“謝謝你。我現在就去處理一下樹上的知了,免得打擾到你。對了,府上新訂購了一批南疆特產菠蘿蜜和金枕榴蓮,我切好後給你送來。你有什麼吩咐只管告訴我就成,我樂意為你跑腿。”
腳底生風,如踩雲端。
見他走了,燕容珏的神色染上幾分暗沉冷凝,低聲自語:
“你身為墨國的中流砥柱,百姓心中的‘照世明珠’,居然被人這般詆譭麼?”
回到餘清玦的房間,燕容珏伏案寫了召梁騏來墨都的信,並著重提到:
“調遣一萬精兵前來,分批喬裝為普通百姓進入墨國,切忌被墨方探子知曉,潛伏在墨都周圍,聽候進一步指示。”
信寄走後,燕容珏突然很好奇那話本子上會如何描述自己和他的“乾柴烈火”,想著餘清玦應當保留著一份,遂繞到他書架前,抬頭掃視了一圈這個巨型書架,喃喃道:
“你既然不想讓我知曉,應當會儲存在最不起眼的位置。”
這般想著,燕容珏遂一個輕功躍起,躍至最左上角那個隔間前,將外間格擋視線的一摞書抱開。
果然,最底下壓著一本《號外號外,餘丞相戰場遇桃花,與風流女帝“大戰”數百回合》。
“誰取的這名字?看來是吃瓜老手了。”燕容珏取下後坐在榻邊翻看起來。
待看完那些小故事和妖魔化的插圖,燕容珏卻沒有被汙名化的惱怒,只是嘖嘖感嘆:
“我若長成這般模樣,直接施展妖術將你擄走得了,讓你做我妖王鬼王的榻上寵兒,何苦在這白白遭人議論?”
想歸想,燕容珏放好了書,將書架回歸了原樣。
七月流火,轉眼已至中旬。
餘清玦似乎越來越忙了。
這段日子,燕容珏常常清晨一睜開眼,身旁早就沒了人影,只有不遠處桌案上擺放著尚有餘溫的早餐,碗筷旁是一張字條:
晨曦和花顏依舊,願與君日日同心。心兒,好好用膳。記得按時喝藥和藥浴。
饒是再忙碌,餘清玦也會早起為她準備早膳,每日至少都會在晚間回來陪她。
有時實在迫不得已需要宿在宮裡,便會派人提前給她捎個口信,讓她不必等他。
燕容珏面上雖不顯,心中卻有些擔憂和焦躁,但墨國的朝政她不方便細問,只是時時寬慰餘清玦萬事不必硬扛,該順其自然的就隨它去吧。
除此之外,燕容珏在府裡的生活可謂逍遙快活。
橫豎也沒有女帝的架子,府中下人皆是忠實可親,她閒著沒事就四處走走,和琅嬤嬤討論一下今日的菜譜,和門口守衛聊聊當地風土人情,有時興致來了,還和思悅柔戀錦秋一起扎鞦韆和風箏。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