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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燕容珏微嘆了口氣,緩緩道:
“我從出生起就不得母皇看重,幼時又不知天高地厚,常常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母皇曾罰我在雪地裡跪坐了一夜,後來張太傅也效仿,冬天就讓我蹲雪地,夏天就讓我跪在青石凳上連夜抄書。寒氣就是從那時候入體的。”
“那你為何不及時治療?”餘清玦的語調壓抑著一絲顫抖。
想來燕容珏總歸是皇女,父族又是顯赫的世家,找醫術精湛的大夫治病應當不是難事。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的“風流”之名就傳開了。”燕容珏錯開與餘清玦的視線,兀自道,
“我的父君去世後,我方知要想活命,就必須藏拙。所以,我藉著名聲,大肆地物色……美男子,明面上花天酒地,實則背後偷偷補習功課,精進武藝。”
“況且,我接觸的那些男子,也非等閒之輩。他們背後要麼有深厚家族背景,可以為我提供助力,比如那些世家子弟;要麼能掌握一手官員情報或者民間逸事,比如花樓中的……花魁和官員家中的……舞姬。”
燕容珏說著又覷了一眼餘清玦,見他一臉正色,清了清嗓子又往下說:
“我知道與他們交好能為自己,為梁氏大有益處,所以一直頂著爛名聲慢慢籌謀。但我深知,我不能留下孩子,否則就會成為權力的犧牲品,故而每次那……之前,我會叮囑他們喝避子湯。”
“但不乏有野心的人想用孩子栓住我,從而為他們及其家族的上位增添一道屏障,所以有的人趁我不備偷偷倒掉了避子湯。我自然不想讓他們得逞,我也知自己體寒,所以讓心腹太醫又下了一劑猛藥,加重了我的寒症,也杜絕了懷上孩子的可能。”
“後來慢慢的,我拿回了朝中大權,我也沒必要繼續演風流戲了。但是我這病......拖太久了,沒法根治了。”
燕容珏淡淡說完,輕撥出一口氣,也沒去看餘清玦,只望著窗外的梔子花出神。
室內氣氛瞬間安靜至極。
以前她看清了皇家的涼薄和殘酷的時候,一心只想為了自己、父君還有家族好好搏一個光明前程,所以狠下心來久病不治。
饒是每月幾乎沒什麼癸水,而且小腹痛得她冷汗淋漓的時候,她頂多就喝點止痛藥,也沒覺得有什麼。
頂多吃點苦,折點壽,這些比起她凌於權力頂端根本不算什麼。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誕下不愛之人的孩子,政治聯姻多是悲劇,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曾經的路。
但後來,遇到餘清玦,且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心意之後,燕容珏改變了之前的看法。
她想抓住他,抓住世間最熾熱的胸膛,想和他在一起,想長久地、健康地與他共度餘生。以後她這病若是治好了,有個長得既像他又像自己的孩子,好像......挺幸福的。
燕容珏睫毛微顫,抿唇後又道:“清玦,既然我們選擇了彼此,將來若是......沒有孩子,你可會遺憾?”
話未說完,燕容珏只覺瞬間落入一個溫暖至極的懷抱中,熟悉的雙手再次環住自己的腰,鼻尖迅速躥入松柏一般清冽的香氣,讓她迷戀又安定至極。
“心兒,”餘清玦貼著她的身側坐下,聲音和緩至極,像是母親安撫嬰兒般,“我早就認準你了,無論過去將來與否,無論是否有孩子,你只能是你。”
頓了一瞬,不忍道:“你過去的日子,定是很苦很累很痛吧?”
誰知燕容珏不以為意一笑:“不算什麼。只是遇見了你,才讓我生出更多貪念和考量。”定定望著餘清玦半晌,微嘆口氣道,
“其實,當初我明白你的心意時,更多是納悶,你為何不顧一切地去愛我。我明明......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