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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放在平時,餘清玦只當他是玩笑話,但現在,餘清玦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
“竹昔,若你身為將領,有兵符不認,可知這是什麼罪名?以後這樣的話,萬不要對旁人提起。哪怕是在我的丞相府,還是少說為妙。若有人有心陷害,就算我有再大的本事,也是防不勝防的。”
“公子......我知道了。”竹昔咬唇道。
“上次流言之事,可有查出背後之人了?”餘清玦問。
“對了,說起流言,我本來把那些印刷話本的廠家和賣話本的商家問了個遍,可他們有說曾大人,李大人的,也有說王大人,許大人的,就是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我甚至把說書先生和茶館裡的小二都問了,他們也說不清楚,只說反正流言是這麼傳的。後來我們的探子說線索查著查著就斷了,似是有人故意阻撓。”
“看來此次牽扯進來的勢力有多股,但背後定有出謀劃策的人。”餘清玦的眉峰蹙得更緊了。
竹昔許久未見自家公子還有這般冷凝的神色,明明返回墨都這幾個月,時不時都能見到公子溫然淺笑的神色,尤其是有信鴿飛來的時候,公子那笑意都能揉出水了。
竹昔心中把那些有名頭的大人都暗罵了一通,感嘆這朝堂真不是個好東西,又勸慰道:
“公子,無論如何,流言已經止住了,您還是百姓心中的“明珠”和“大英雄”。至於高甸的換位之爭,本來就是燕國插手的,又不是你不幫,既然橫生枝節就算了吧。你好好在府中修養著,少管些事兒。”
餘清玦眉心覆有陰雲,片刻後對竹昔道:“你派人去給曾尚書傳話,說我約他明日酉時去奢香樓的一號雅間小敘。”
“好,那我回頭和奢香樓的掌櫃說一聲。”竹昔應下後轉身走了。
六月溼熱的風吹起房屋兩邊的白紗,撩動了門上的簾子叮噹作響,送進來一室花香。
餘清玦睫毛微顫,兀自看著杯中浮沉的茶葉出了一會兒神,嘆了口氣,自語道:“心兒,你近一月都沒傳信給我了,是不是因為派兵一事生我的氣了?”
。
第二日傍晚,餘清玦坐馬車來到了奢香樓,剛走入店內,眼尖的掌櫃忙不迭地迎上來,笑容滿面道:“餘丞相,您來啦。哦呦,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吶。我就說從昨日起我的眼皮一直跳,原來真把您盼來啦。”
一面招手讓兩個小二過來,一人為餘清玦端茶送水,一人拿著扇子為他扇風。
“陳掌櫃,不必勞煩了。”餘清玦示意小二退下,“你忙你的,我自行去一號雅間就成,待會曾尚書來了,麻煩提前和我說一聲。”
“好嘞,沒問題。您慢走,上樓梯當心碰頭哦。用餐愉快。餘丞相您有什麼吩咐只管叫我就好。”陳掌櫃點頭哈腰,目送著餘清玦一路上了樓。
一旁的店小二湊過來對掌櫃道:“陳老闆,我記得前幾日不是有人提前把我們家的雅間全都預訂下來了嗎?那定金可是交得足足的。您這般借花獻佛,待會那人來了,您該怎麼交代?”
“什麼‘借花獻佛’?哪學來的這麼諂媚的詞?”陳掌櫃瞪了小二一眼,彈了一下他的腦袋。
“唔”小二捂著腦袋,神情複雜地望了陳掌櫃一眼,暗自腹誹:可不是借花獻佛嗎?您的臉皮都快貼佛祖的肚皮上了。
陳掌櫃搖著扇子,感嘆道:“餘丞相有權有勢,況且手下商鋪頗多,我家奢香樓與他合作多年,只要把他這尊大佛伺候好了,以後可有我們吃香的時候。至於那個客人,得罪就得罪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餘清玦去到雅間後,捲起了窗邊的珠簾,霞光片片塊塊地投射進來,繡著花鳥的地毯上碎影斑駁。
屋內茶香、爐香嫋嫋,桌案上素白瓶內插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