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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楊典吏滿面的憂國憂民、正氣凜然;任誰也看不出他在前天才剛剛作出收受辛末賄銀這般的事,辛末也是一般的配合的有禮有節,再次謝過了楊大人的誇讚,又不動聲色的承諾暗示著日後落籍府學後,也定然不會忘記對方的恩情,另有重謝,於是兩人便越發的相談甚歡,簡直如忘年之交般的一團和樂,
對這樣的結果辛末並不意外。多方打探後,辛末所編纂的來歷——大興城永臨縣,本就已是此次大災的中心地帶,因為受災最早,縣城內百姓們死的死、跑的跑,已幾乎流亡殆盡,便連縣城官衙都早已被逼急了的災民的憤而搗毀,最終一把大火將其付之一炬,也便是說,所有的戶籍官文都隨著官衙變成了一片灰燼廢墟,而因為是去年秋天才中的秀才,按律本該定期交往大興府城的生員名冊因為流年不利、諸事忙亂而一時未曾到,也便是很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大災之後,身為距離大興最近的比鄰州城,在本就有相助賑災之責的庸涼城,補一個這樣情形的生員戶籍也就在法理之中。更何況,辛末還極其識趣的送上了一筆很是合適的謝銀。
或許是看在了銀子的份上,楊典吏收了銀子後,甚至在大興那邊的問詢公文都沒送去時,不過大致問了辛末幾句四書,確定了他讀書人的身份後,便立即做主將他暫且安置在了庸涼府學的屋舍內。如今戶籍已然確定落下,想著辛末這人才華不錯,又會做人,說不定日後會前途如何,不如干脆趁這時結個善緣。於是便更是大手一揮,慷公家之慨的將朝廷送到庸涼的糧食撥了一石給辛末,算是給府學生員提前發下的這年廩米。
有府學的雜役在,倒是不用辛末自個費力將糧食擔回去,因此等與楊典吏客氣的告辭後,出了官衙的辛末抬頭看了看天色,發覺這時回去現做午食怕是來不及,便乾脆轉了道往不遠處商鋪雲集的安富街疾步行去。
安富街在庸涼城中不遠,街上商戶雲集,在太平時節是處分外熱鬧喧擾的地方,不過這時天災剛過,封城許久的庸涼幾日前才剛剛開了城門,街上也只不過勉強算有些人氣,除了規模不小、有些底氣的店面,大多的商鋪都已幾乎關門大吉。
辛末到達之後,便徑直走向了一位於街尾些的酒樓,並不算太大,但裝潢格局很是精巧,分了上下兩層,正中甚至還設了說書曲藝的地方供人娛樂,這時辰酒樓裡沒幾個客人,只一發間花白的老者偶爾拍著驚板,沒什麼興致的說著前朝一公主將軍之類的野談。
染妹或許會愛聽這個……辛末掃了一眼堂中說書的老者,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念頭,便接著對迎上來的小二哥開口說道:“龍鬚麵一……”
“龍鬚麵一份——”不待辛末說完,對辛末都早已熟悉的小兒便扯著嗓子往後廚報了菜名,接著滿面討巧的笑著問道:“相公今日可要再來份五絲菜卷?”
辛末沒什麼表情的輕輕點頭,遞過銅錢後便舉步站到了一旁不引人注意的安靜站著,等著飯菜做成。
剛開始時還會招呼辛末坐下奉茶,卻毫無例外被拒絕的小二哥如今早已習慣了這幅場景,報了菜名招呼辛末稍等後便一甩帕子打算轉身去招呼旁的客人,但誰知以往除了必要交流,從不與他多言的辛末這次卻忽的叫住了他。
小二哥有些詫異的止住了步子,面上笑容未散:“客官可是還有什麼何吩咐?”
“只是想想勞駕問問,城中哪裡的成衣鋪子好些?”已經完美融入讀書人身份的辛末點點頭,問的有禮而自矜。
“相公是想買成衣還是布料?男衫還是女衣?”小二哥回的很是流利。
想為錦染添些新衣卻並不願她還要費力裁剪縫補的辛末也毫不猶豫:“成衣,女衣。”
“是為您家中嬌妻買衣裳?”小二笑容滿面:“那您可就問著了,這條街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