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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永遠也沒有機會了。鋒摩說人祭儀式就在今天,卻未說清是在什麼時辰。我只能無能為力的等著。等著那個註定的時刻的到來,等著死亡……屋子越發變得空蕩蕩的。難道這樣的時候,就讓我一個人孤單的渡過嗎?忽然想起小熊,對啊,這個傢伙還是可以聊聊天的!對著扳指呼叫了半天,沒有回應。舉起扳指,惱火的在桌子上磕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這個傢伙就睡的這麼死嗎?!不知道他一覺醒來,發現他的主人我跟他一樣變成了鬼,會做何感想!
洗臉盆從門邊冒出來。我眼睛一亮,欣喜的叫道:“歪歪!”
一個小身影顯形,它畢恭畢敬的站著,將隱身帽合在胸前:“小主子?”
它不是歪歪,儘管它們長的很像。我失望透頂。“怎麼不是歪歪?歪歪呢?”
“今天由我伺候小主子。”地魈一板一眼的回答。
難道因為歪歪跟我交流太多,爺爺怕它助我逃走;不准它到我身邊了?心中鬱悶不已。自問如果給我逃跑的機會;我會選擇逃走嗎?如果我跑了家人就會遭受滅頂之災。如果不跑……最好別給我機會,那會讓我很難選擇。默默的洗了臉。地魈又送來特別豐盛的早餐。看著五花八門的飯食,心中更難過了。臨刑的一餐非要這麼豐盛嗎?又有誰在這個時候有胃口享用美食?草草吃了一點,打發地魈離開了。
就這樣鬱郁的在屋子裡坐了一整天,到最後,終於等得有些煩了。明明知道有個懸崖在前方等著自己,不由自主的滑向深淵,這滑動的速度卻慢得讓人難受,總歸是要掉下去的,我寧選擇百米衝刺一躍而下!跑到院子裡,衝著天空大聲嚷嚷:“要殺就殺,要填井就填井,不要磨磨蹭蹭,動作快些好不好!”
沒人理會我急於填井的迫切,我嚷了半天,只能回到屋裡繼續等。這一通發洩,卻讓本來堵得難受的心口暢通多了,我開始盤算見到閻王時,怎麼跟他算這筆帳。
傍晚時。門忽然被開啟了。一隻地魈一隻手託了浴桶走了進來,它沒有隱身,瘦小的身子卻有巨大的力量,穩穩託了桶的底部,輕輕放在屋子當中。又有幾隻地魈走進來,有的在桶裡撒了些花瓣。有的拿了毛巾,恭敬的站在一邊。我仔細看了看這幾隻長的差不多的地魈,還是沒發現歪歪,心裡很失望。
“請沐浴吧。”一隻地魈沙啞著嗓音說。
沐浴?原來去做祭品還得洗的乾乾淨淨的呀?真麻煩。我看了看它們幾個,皺眉道:“你們幾個是公是母?”
地魈們驚得集體顫了一下耳朵,為首的那個結結巴巴道:“我們……沒有雌雄之分。”
絕不
地魈們驚得集體顫了一下耳朵,為首的那個結結巴巴道:“我們……沒有雌雄之分。”
不分公母?這什麼物種嘛……不知它們是怎麼傳宗接代的……(某搖:你死到臨頭了還有工夫想這個),“既然不分公母,那起碼你們不會是女的,本姑娘洗澡,你們瞪著一排燈泡眼看什麼看,外面等著去!”我憋了一天的怨氣終於找到了發洩的物件。
地魈們的尖耳朵集體癟了下去。為首的一隻結結巴巴道:“可是……這是規矩……我們得伺候您……”
“出去!”一瓢水潑了過去。地魈們害怕隱身帽被潑溼,驚得一片尖叫,緊緊把帽子護在懷裡,奪門而去……
看著它們狼狽的樣子,我咯咯笑著險些跌倒。慢條斯理的脫衣服,直到將身體浸入散發著清香的水中,臉上還帶著微笑。嗯,很好,我又會笑了。既然我是最後一個活祭,這個血腥故事將在我這裡劃上句號,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嗎?這個故事浸了太多少女的眼淚,就讓我來添上最後一抹微笑吧。
沐浴後,地魈雙手託進一件衣服,跪在地上,舉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