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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覺得不可思議:&ldo;我怎麼以前都沒見你跟什麼人這麼要好?&rdo;她頓了頓,半真半假地開玩笑道,&ldo;你倆不會真像別人傳的,在搞基吧?&rdo;
何晉原本還挺坦蕩的,聽到&ldo;搞基&rdo;這詞,端咖啡杯的手一鬆,&ldo;哐當&rdo;一聲,杯子碰了,咖啡撒了,兩人急著站起來,拿紙巾擦桌面,擦被咖啡弄髒的褲子。
何晉表面很淡定,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濕毛巾,一下一下掖自己的手。
佟萱以為是自己開玩笑開大了才導致何晉掉杯子,有點內疚,忙著關心道:&ldo;燙疼了麼?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咖啡不燙,燙的是何晉的自己,心臟噗通噗通狂跳著,像是被發現了什麼秘密,但其實又什麼都沒有,他和秦煬一清二白,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和秦煬聲音相似的殤火,想到閒雲和野鶴在火樹銀花下的吻,想到遊戲裡和同性老公的肢體接觸……然後,整個人都像是被燒著了一般,緊張又惶恐。
整頓完後,何晉沒再續點咖啡,讓服務員換了杯加檸檬的水,垂著頭慢慢啜飲。
佟萱也不再提剛才的話題,轉而聊了些她身邊發生的事,實習單位的,學生會的,還有家長裡短的,何晉耐心地聽她傾訴,偶爾給點意見,兩人還真像老朋友一樣,心平氣和地聊了許久。
何晉也喜歡這樣的佟萱,讓他覺得很自然。
最後,佟萱從包裡拿出兩瓶維生素片遞給他:&ldo;看你之前淋了雨還發燒暈倒,自己注意身體,這是我表姐從美國帶的維c,你拿著,每天吃一粒,增強體質的。&rdo;
何晉想要拒絕,見佟萱指指櫃檯方向:&ldo;別客氣了,今天的咖啡算你買單。&rdo;
學校裡的物價不會很貴,但佟萱的好意難卻,何晉道了謝,笑著站起來去劃校園卡。
咖啡館出入口不正對主路,而是要穿過一條彎曲的小道,才能通往大路去,四周都是密密的柏樹,還不到飯點,附近沒什麼人,何晉突然停下來,道:&ldo;佟萱……&rdo;
&ldo;嗯?&rdo;佟萱扭回頭,水晶耳釘在早暮的夕陽照耀下閃閃發光。
何晉看著他,禮貌地詢問:&ldo;我能不能抱抱你?&rdo;
佟萱:&ldo;……&rdo;
交往時都沒有主動提過的要求,這會兒猝然聽到,讓佟萱都有點莫名,可她畢竟是個大咧咧的御姐,只一瞬功夫就面向他,落落大方地張開了手臂。
輕輕的一個擁抱,何晉環著她,閉上眼睛都能聞到女生身上獨有的香味,柔軟,又帶著些黏膩的感覺,很陌生的味道,可他卻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
鬆開後,何晉本來想問佟萱有什麼感覺,可見她微紅的耳根、下垂的眼睫,何晉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問了。
‐‐佟萱竟然……難得地害羞了。
&ldo;謝謝你的維生素c,走了啊。&rdo;何晉朝她揚了揚手中的營養素瓶,快步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和異性擁抱沒有任何衝動,和同性身體接觸卻總是莫名得緊張……當然接觸的物件也不是所有,而是一部分,譬如殤火,譬如秦煬。
……為什麼?是自己有什麼問題嗎?
何晉腦子裡亂亂的,走得那麼急,急到都沒聽見身後有人在叫他,因為是那個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