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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臉道士估摸了下時辰,這會兒可能剛過午時,兩人如果準備夜間子時動手,那還得等上將近六個時辰才行,但山雨漸急,這麼幹等著也不是辦法,返回望京鎮路途又太遠,而且兩人的身份回去了也不安全,鬼臉道士與羅老七在山腰上轉悠半天,最後只能找了棵枝繁葉茂的老榕樹,在樹叉間又添了些枝丫,再蓋上蓑衣做了個臨時的雨棚以此棲身。
有了擋雨的地方,羅老七又沒心沒肺喝起了酒來,等醉意上頭,人直接靠著樹幹睡了過去,鬼臉道士也懶得管他,反正離動手的時候還早,不如放著他歇息個痛快。
反觀鬼臉道士這邊就沒有羅老七那麼灑脫了,他每每行事前總會有些焦慮,特別是此時山間除了嘩嘩作響的雨聲就只有偶爾幾聲猿啼鷹嘯,襯托著四周竟有種別樣的寧靜,鬼臉道士身處這種環境之中,免不了腦中想東顧西,又是擔憂晚間的行動,又是顧慮自己二人日後的前途,想到最後心緒繁亂,感覺一眼望去,未來就像春雨如織的林間,盡是迷茫與叵測。
鬼臉道士嘆了口氣,伸手從懷中掏出個巴掌大的布囊來,開啟布囊裡面是枚玉墜一樣的物件,通體泛著暗綠色的光澤,形狀像是一隻老鼠,但僅有拇指大小。
鬼臉道士把那鼠形玉墜拿到鼻間嗅了嗅,一股奇異的香味直撲腦中,整個人頓時也精神了幾分,他又將玉墜放到手心,然後望著玉墜陷入了回憶中。
這個鼠形玉墜是鬼臉道士的父親陳三笑唯一的遺物,當年陳三笑把這玉墜交到鬼臉道士手中的時候,只說了句日後會有大用,但到底有什麼用陳三笑並沒有機會說出口,那夜胡人屠村後陳家也只有鬼臉道士一人逃了出來,而陳三笑本人還有他的妻子,連同鬼臉道士兩個襁褓中的弟弟妹妹盡數死在了那個雨夜。
後來鬼臉道士混跡江湖,也曾打聽過自己陳家一脈仙家太保的來歷,他從撼陵譜上還有江湖人口中瞭解到許多仙家太保的稀奇往事,但手中這枚玉墜的用處卻是到如今也沒有頭緒。
這枚玉墜被雕刻成了一隻老鼠模樣,關於老鼠他倒知曉一二,仙家太保之所以取這個名字,就是因為家中人供奉五仙家之一的灰仙,灰仙就是世人常說的老鼠,所以仙家太保在江湖上還有個諢號,喚作“山耗子”,既說明這家人破陵的本事一絕,還反映了仙家太保供奉灰仙的傳統。
鬼臉道士手中的這枚玉墜看起來年頭很久了,定然是陳家的祖傳之物,不然陳三笑也不會拼死讓鬼臉道士帶走,但這些年來,鬼臉道士做過很多嘗試想摸清這枚玉墜的用途,不過這枚玉墜除了玉身有股濃郁的奇香、聞著能提神醒腦以外,好像再沒了別的用處,鬼臉道士開始還猜測這物件聞著能提神,會不會是有解毒驅瘴的效用,但昨日在山陰公主府經此一難,現在也打消了這個猜測,他覺得這枚玉墜的用處恐怕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但具體是何用處,也只能在日後機緣巧合下才能發現了。
鬼臉道士就這麼幹坐到了日落時分,這時羅老七也醒了過來,兩人商議了下,覺得去往陵區的路徑崎嶇難走,兩人又不敢順路而行,只能沿著雨水浸溼的山坡往那邊摸索,不如就趁著現在天色還沒黑,先往陵區附近趕,等到了陵區邊緣再伺機而動,不然等天黑了,怕是連陵區在哪都找不著了。
兩人商議好後立馬就往陵區開拔,下著雨的天在日落後黑的很快,等兩人走到陵區高牆附近時,整個山谷內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鬼臉道士與羅老七披著蓑衣貓在雜草中,他們距離高牆已不足五丈,兩人耐著性子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發現高牆外的巡道上並沒有衛兵來往,便猜測這些守陵衛士多半因為雨太大了,也都紛紛選擇了偷懶,但二人並不準備現在就進入陵區,因為這個時間正是那些守靈宮女為“皇上”服侍用膳的時辰,享殿內外進進出出並不利於二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