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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徵倒是不挑三揀四,有字就看。那一大摞書中夾雜著幾本佛經,他挑出一本翻開來,一字一句的讀了,感覺很有道理,合上書本後還冥想了許久。而在冥想完畢之後,他心思澄淨、頗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愉悅。趁著這股子高興勁兒沒過去,他親自在房內支起方桌,招來三個小衛兵,湊成了一桌麻將。
小衛兵意意思思的,還不大敢上桌,陸雪徵見狀,便做出保證:&ldo;都給我坐下!贏了算你們的,輸了算我的!&rdo;
小衛兵們一聽這話,就挺不好意思的落座了。
陸雪徵叼著菸捲,心平氣和的打了一下午小牌,輸贏也不大,是一場快樂的小消遣。小衛兵們吸了他的好煙,喝了他的好茶,而且各自贏來了幾塊零花錢,也是十分歡喜。及至傍晚時分,陸雪徵剛剛吃過晚飯,又接到了唐安琪的電話‐‐此人剛剛回到天津,聽聞陸雪徵正在自家的宅子中居住,就有心同他相聚,一起吃頓便飯。陸雪徵邀他現在過來見面,他卻又不肯,說自己昨夜乘坐汽車回家時,汽車夫犯困打瞌睡,半路連車帶人一起翻到臭水溝裡,跌得周身疼痛,現在剛剛好轉,還不便出門。
陸雪徵住著人家的房子,使著人家的衛兵和廚子,然而派頭不小,明知唐安琪在臭水溝裡摔了個半死,可是無意主動前去探望傷者‐‐他有他的身份,犯不上去向旁人獻殷勤。
陸雪徵今天心情不錯,於是決定終結這已經長達大半個月的禁慾期。笑微微的向韓棠遞了個眼神,他把小灰貓扔到了李純懷裡。
李純抱住張牙舞爪的小灰貓,感覺這裡似乎用不上自己去鋪床疊被,便很識相的告退回房。而就在陸雪徵春心勃發之際,金小豐到來!
金小豐抵達院門時,陸雪徵已經把褲子向下退到了大腿處,正像個好色之徒一樣,向韓棠展示自己那勃發的命根子;韓棠的襯衫紐扣都被解開了,面頰泛紅,也是一副動情的模樣。正值此刻,李純在外面用他那處在變聲期的嗓門喊道:&ldo;乾爹!金哥來啦!&rdo;
陸雪徵和韓棠相視皺眉,統一的認為金小豐非常討厭。然而金小豐並非無聊亂竄的人,星夜前來,必是有個緣故。陸雪徵重新系好褲子,悻悻的獨自開門,在客廳中接待了這位不得人心的乾兒子。
金小豐有好一陣子沒看到陸雪徵了,可如今見了面,他也並沒有流露出思慕的情緒來。平平淡淡的向對方問了好,他隨即就進入了正題:&ldo;乾爹,戴國章在北平,讓人打了。&rdo;
陸雪徵一驚:&ldo;他會被人打?&rdo;
金小豐篤定的一點頭:&ldo;他收了人家一萬,半夜帶人去燒一處鋪子,結果沒看準,弄錯了,燒了一位師長家的大皮貨店,全燒光了。&rdo;
陸雪徵聽到這裡,哭笑不得,簡直無話可答。金小豐接著說道:&ldo;這事一出,人家正主兒不管,那個師長也不能白受了損失,全找到戴國章頭上去了。戴國章昨天一個不留意,著了人家的道兒,腿上捱了一槍。&rdo;
陸雪徵聽到這裡,眨巴眼睛思索片刻,隨後對金小豐說道:&ldo;你把來龍去脈給我細講一遍‐‐還有,明天打個長途電話過去,讓戴國章回來。&rdo;
朋友
在這個晴朗幹慡的下午,唐安琪前來拜訪陸雪徵。
唐安琪今年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面板是牛奶白,嘴唇是櫻桃紅,眉目濃秀,是位很俊俏的青年軍人。而他雖然有著小白臉兒的相貌和身段,為人處事可是相當的乾脆慡快,頗有股子江湖人士的俠義之氣。
他此行是專程過來與朋友相見,所以特地脫下軍裝,換上了一身半新不舊的長袍馬褂。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