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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收太多銀子。雖然梅村先生沒打算跟你如何如何,但是還你自由身,也算是同時還清了你和梅村先生的人情了。後續看你緣法,順其自然吧。”
卞玉京眼睛瞪得大大的:“什麼時候的事兒?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媽媽怎麼肯的?”
李香君:“就昨晚的事兒,媽媽估計也是捨不得,想先和幾天稀泥。不過我肯定要告訴你,免得你被坑了。媽媽當然也捨不得你,但公子上次如此大鬧,把侯方域的名聲都搞臭了。
媽媽如今是驚弓之鳥,唯恐得罪了他,導致他去挖各路對手的醜事,所以都不敢設宴競價贖身了。但凡公子看上想贖,開個一口價還算合理,媽媽也就認栽了。”
卞玉京怔怔地看著自己的賣身契,確認自己已經是自由身了,也是感動得落下淚來:“來去明白,果然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他肯定是出於尊師重道,所以只敢還我自由身吧,謝了。”
她最後和李香君死死擁抱了半晌,目送李香君和陳圓圓一起上了女眷船。
……
船隊在大江之上逆水行舟,前後足足需要大約七八日,才能行完一千里航程。
二月十二清晨啟航,為免旅途過於勞頓,加上船隊裡有文官有女眷,路上遇到合適的大港時,夜裡也會進港歇息。
比如安慶府的懷寧縣皖口港、九江府的湖口港。
二月十五這日夜裡,船隊就抵達了皖口港。
沈樹人歇了一夜,結果第二天一早,就有訪客從懷寧縣城趕來找他,居然還是他的老熟人,方以智。
沈樹人見到這個不速之客,還是有點驚喜的,連忙往船上讓,兩人也敘舊了一番。
方以智直截了當揭開了謎底:“上個月聽說你在南京大鬧,把侯方域折騰得可不輕,連冒襄都覺得有點被連累丟人了。
這十幾天裡,我可是聽好幾撥從南京來的朋友,跟我感慨你的得理不饒人了,所以我倒是知道你行程,每日讓家丁來皖口港打探。
咱年兄年弟的,也不跟你客氣了,我這兒有一份家書,是我母親和姑姑非要我寫了,一併送到家父那兒。我本想自己派船送去,或是跟驛站。
我母親卻非要不放心,嫌我費事,說讓我找去湖廣上任的同僚捎去——我記得你回去後,正式就任知府,應該也會到家父那兒拜會吧?就當順路了。”
說著,方以智把寫給他爹、湖廣巡撫方孔炤的家書,直接塞給了沈樹人。
兩人本就是同年,這種小事當然不能拒絕。沈樹人爽快地收下信,隨口追問:
“兄不是在桐城做官麼?來懷寧不少路吧?安慶境內的賊情,近日如何了?潛山那些山溝裡的藺養成餘部,有被史撫臺清剿麼?”
方以智一臉無語:“怎麼可能這麼快!隆冬時節積下的冰雪都才剛剛化凍,山裡的路泥濘不好走,起碼等初夏才會動兵。
至於我,雖然跟賢弟不能比,但咱也是年後剛剛升的安慶府通判,已經調到府治這邊做事了,所以堵你很方便。”
沈樹人一愣,連忙道賀“恭喜恭喜……小弟倒是疏於打探了,竟不知兄長立功升遷的訊息。”
方以智一撇嘴:“你這是寒磣我呢?如今這南直、湖廣官場上,誰人不知你沈樹人升遷神速,我這點日常苦勞算得什麼,不過是例行升遷罷了。”
如果是往年太平時節,例行升遷也沒升那麼快的。不過崇禎末年、最後兩屆進士,尤其是那些考中時還比較年輕的,普遍升官都比正常快。
歷史上魏藻德就因為中了崇禎十三年的狀元,四年後崇禎臨死前兩個月,都做到內閣首輔了,那可是位極人臣!誰讓老臣死傷罷免得太多太快呢。
方以智正經科道出身,立功比張煌言少一點,卻比張煌言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