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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成了一排排魚塘,兩端還堰塞堵水、便於收穫。
每畝桑林每年可額外產魚百斤,桑樹水肥也更好,桑葉產量說是能不減反增。各位想學的,沈典吏家會派人指點,本府也會將此善法上報,為沈典吏請功,以便推廣到隔壁的湖州。”
張學曾說完後,本地豪紳官員都是頗為驚訝,大夥兒一開始也不敢直接信,所以照樣學著觀摩了一圈。
沈樹人也讓人又開挖了幾口魚塘的放水圍堰,以為示範。大家看裡面的魚果然不少,聽說才養了兩個多月就能初具規模,都嘖嘖稱奇。
蘇州人雖不缺魚,可是長江和太湖裡的魚畢竟要辛苦捕撈。自家桑園水溝裡就能直接放水撈,卻比靠天吃飯穩定多了。
更關鍵的是,很多人都已想到:如今即將到隆冬農閒,蠶農本就無事,正好將富餘勞力用來挖溝堆壟、整頓田地,冬天也能多產些魚,這是白撿的額外收成。
而對沈樹人來說,農業工程經驗在明朝也不受法律保護,也沒法申請專利,還不如拿出來,買個好名聲。張學曾如實上奏請功的話,說不定還能給楊嗣昌提供點藉口,幫沈樹人快速升官。
考察官員人群中,最震驚的莫過於曹振德了。
此刻他已然心下雪亮:難怪最近買菜的僕人天天跟他說魚價下跌,大閘蟹更是比白米都便宜了,原來是增加了新的供給來源。
曹振德如是暗忖,卻不知他這個想法,屬於又中計了。
沈家目前試點的那點面積,根本沒那麼大能量、產量。沈家人最近幾天只是組織籠絡了一批漁民,偷偷給他們補貼,讓他們低價出貨,以壓低行情。
反正魚鮮這種東西保質期短,也不怕別人逢低吸納後囤起來玩對手盤,要暫時壓價肯定是壓得下去的。
說白了,沈樹人這一招,放在後世絕對屬於非法經營,會跟並夕夕的非法補貼一樣遭到反不正當競爭調查的。
但誰讓明朝沒有《反不正當競爭法》呢?靠著非法補貼放煙霧彈製造市場恐慌,壓根兒就沒人管。
一連串盤外招下來,再加上張學曾今天的高調宣佈,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們,還以為沈樹人家這項新技術已經偷偷憋了好久的大招、推廣了成千上萬頃了,出貨才會有這麼大威力。
眾豪紳面面相覷,張學曾看說辭有效,連忙趁機加一把火:
“諸位,蘇湖兩地憑空多出那麼多供給,後續糧價肯定不會漲了。各傢俬庫存糧多的,及時集中完稅,為朝廷省點事,本府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等糧價回落一些,你們再買點存著,豈不兩全其美?”
很快,就有個別願意妥協的豪紳鬆口了,反正自己也不虧,就當賣知府和沈家一個人情。
沈樹人原本一直沒機會開口,這時也跳了出來,取得了張學曾的授權後,才宣佈了一個要求:
“諸位,大家都是本地人,知根知底的,有些話我就不藏著掖著了。依朝廷成法,各縣鄉糧長交割漕糧、軍糧,本該是在各縣的水次倉口交割。
不過,時移則勢異,當年蘇州本地稻田十餘萬頃,糧食都是大家田裡打的,在各縣水次倉口交割,是省了大家的轉運裝卸之勞。
如今蘇州各縣上繳的糧食,說白了都是外地買來的,有的是從太倉劉家港卸貨,有的是從太湖吳江口卸貨,運到各縣水次倉口,負責漕運的衛所運軍收了之後,還要重新裝船集中,或走運河。
今年開始,浙江大旱,走江南河至吳江口的糧船幾乎沒了,都是從浙南走東海而來的大船。咱便都省點事,允許各縣直接到太倉劉家港統一交割,諸位以為如何?”
沈樹人這番話,不搞漕運的人乍一聽容易迷糊,稍微解釋一句就明白了:往年買糧,有大船有小船,大船走沿海,小船是走大運河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