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鐐銬的手揉了揉耳朵,心想:“這捕快是得了什麼怪病,嗓門竟是這麼大?”
堂上坐著的是順天府尹梅仁義,一箇中年男人,看著面貌倒是和秋漁差不多年歲,體態臃腫,紅光滿面,圓潤的下巴上長著一小撮鬍子。他正閉目養神,顯然是等得久了,需要休息會兒。
堂上的還有一人,虞知是認識的正是在百味居跟著白離的那位長者,也是打傷葉清歡的那人——杜安康。
從郭頌賢的言語和杜安康的出現,虞知不難明白事情的始末。
“大人,大人。”捕快在府尹大人耳邊喊了好幾次,才讓這位梅府尹悠悠轉醒。捕快們都知道今日他們的府尹大人心情不好,若不是白家小公子的事情,這會兒他只想趴在床榻上。
“人帶來了?”梅仁義睜開睡眼,將嘴角那道口水擦了擦。
順著捕快手指的方向,梅仁義望著堂下那個衣著單薄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才問道:“你穿這麼些,不冷麼?”
虞知也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然後說道:“府尹大人是在問我冷不冷?”
“這天氣,雖然出了太陽,但是穿這麼些總要覺得冷的。”梅仁義很認真地說道。
虞知這一次聽清了,搖搖頭,說道:“我的身體有些毛病,所以對溫度沒什麼感覺。”
梅仁義應了一聲,然後陷入了沉默之中。虞知疑惑地看著這位府尹大人,心中不解,只是對方不說話,他總不能先交代了。
“是你告的狀?”虞知看著杜安康說道。
杜安康並不搭理虞知,他只知道白離失蹤了一晚上,而今早的現身卻讓白家成為整個京都的笑柄。幸好幸好,趙王世子被刺殺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白家又怎麼會這麼善罷甘休?
杜安康來了順天府,帶著一紙訴狀。因為他不知兇手是誰,所以他找了一個並不熟悉的名字——虞知。
虞知是誰,他當然知道,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而已。既然有過過節,動機便是順理成章,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總要找個替罪羔羊。
砰!
驚堂木落下,清脆又沉悶的響聲震響了整個府衙。
“堂下何人。”
威嚴的聲音似乎完全不像剛睡醒的府尹大人。
虞知恭恭敬敬地跪下,恭恭敬敬地答道:“小人虞知。”
“你可知曉你所犯何罪?”
“小人並不知道。”
“白家小公子白離昨晚失蹤,可是你所為啊。”
“啊?白離失蹤了嗎?小人並不知情啊,而且小人聽說今日清晨西城門就有小公子的身影,怎麼能說失蹤了呢?”
砰!
虞知背後挨著一杖,是那個捕快。緊接著虞知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府尹大人問什麼便答什麼。”
梅仁義皺眉,似乎並不滿意捕快的行為,是太輕,還是過重無從可知。
虞知看著捕快一眼,喉嚨一甜,嘴角溢位一絲鮮血,神情卻是極為平靜地說道:“我和你應當是沒仇沒怨。”
梅仁義裝作沒看見一般,繼續說道:“白離是被人綁架至城外,清晨僥倖逃回。白家有人告狀,指認你就是那個賊人。”
聲音懶洋洋的,要是再來點冬日的暖陽,梅仁義怕是就要又睡過去。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府尹大人,空口無憑,不是他說我是賊人,我就是了,這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
梅仁義一拍驚堂木打斷了虞知的“絮叨”,“這自然不是......”
“杜先生,你說說,這虞知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或者你有什麼證據,總要有些證據不是......”梅仁義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