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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兩、衣食,又託肅盧州地方官多加照應。再後來平北侯驅除韃靼至祁連山外,先帝特旨召回程公一家,封為平順伯。平順伯帶著兒孫住在老家廣寧,深居簡出,極少和外人來往,和我家倒是常通音信,極親密的。”程希這一通解說下來,馮姝、阿遲才明瞭,原來程家、張家是這樣的遠房親戚,怪不得對魏國公張勱知之甚詳。
接下來的事,不用程希講,馮姝和阿遲也猜的出來:張勱既到南京任職,必定會到程府拜望。這麼一位尚未定親的天之驕子近在眼前,議親事還不論嫡庶……馮姝和阿遲相互看看,心有慼慼,程家往後怕是會熱鬧了。
“家父近來忙的很。”程希嘴角有絲譏諷的微笑,“從來不管家務事的人,這幾日連送到張府的果品、醬菜都親自過問。家父待魏國公這位表侄,好不關切。”不用問,定是秋姨娘吹的枕頭風。秋姨娘自從聽到“不論嫡庶”這四個字,大概已經在盤算著要下手釣金龜婿了,自然會躥掇父親向魏國公示好。
馮姝笑道:“彼此至親,原是應該的。”魏國公父母兄長都遠在京城,他獨身一人在南京居住,又無家眷,程御史這做表伯父的多照看照看,也在情理之中。
阿遲笑嘻嘻打岔,“程姐姐,是什麼醬菜啊?有沒有味道與眾不同的,也給我弄幾罈子。程姐姐我跟你說,吃是人生第一大事,最該在意的。”表哥、庶妹什麼的,沒有吃重要。
三人正說著話,湖畔垂釣的馮婉一聲歡呼,“釣著了釣著了!”沒多大會兒馮婉步履輕盈的走了來,面有得色,“我釣到一條大胖魚,夠咱們四個人吃的!”程希和馮姝都笑,“又來了一個,阿遲可算是有伴兒了。”婉兒和阿遲還是年紀小,少年不知愁滋味,整天就惦記著吃和玩,再沒什麼心事的。
歡聚了半日,申時前後,客人紛紛告辭。阿遲離的近,諸人都散了之後又陪程希坐了坐,說了會子家常。阿遲的聲音清洌動聽,如山間清泉一般,程希微笑聽著,眼中漸漸有了笑意。
阿遲迴到徐府之後,一本正經的跟陸芸發著感概,“做女人真不容易啊。娘您看看,做嫡女不容易,做庶女也不容易,各有各的苦。”
陸芸才見過管事婆子,處置過一回家事,如今正閒坐飲茶。見寶貝女兒如此這般,陸芸哪會不明白她在想什麼,“阿遲,日子是人過出來的,自己想過什麼樣的日子、能過什麼樣的日子,定要先想清楚了。”陸芸微笑著看愛女,“男子可以納妾,不等於男子必須納妾。阿遲,嫡庶之爭,不見得每個人都要面對。”這孩子定是見著冷酷世情,下了氣。這可不成,花一般的年紀,應該開開心心的。
阿遲拉過張小巧的黑酸枝木玫瑰椅坐在陸芸身邊,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等著聽陸芸高談闊論。女兒如此虛心求教,陸芸自然傾囊以授,“阿遲,我和你爹爹成親的第二年,你爹爹便高中了二甲進士。彼時你祖父任職少僕寺卿,從三品官員。繼夫人的父親殷老大人是吏部尚書,文選司、考功司都在殷老大人掌控之中。我便跟你爹爹商議了,到南京做個閒職。”
阿遲故作聰明的點頭,“南京官員六員一考,不歸北京吏部管。”南京的官員,由南京吏部考核,不許北京吏部干涉。爹爹既到了南京,殷老大人再厲害,也是鞭長莫及。
陸芸笑了笑,“乖女兒,你爹爹性情淡泊,不貪名利,南京任職對他再合適不過,這是一。我能遠遠離開繼婆婆婆和兩位妯娌,在鳳凰臺徐府和你爹爹清清淨淨渡日,這是二。”
阿遲笑咪咪,好啊好啊,這是互利雙贏。爹爹麼,離開京城便是離開繼夫人的勢力範圍,這些年來也一步一步升到了正三品。孃親得利最大,不用服侍婆婆,不用周旋妯娌,在南京徐府一人獨大,何等自在。
當然了,凡事有一利總有一弊。來南京的好處很多,壞處也是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