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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聲音的方向射去。幾道人影在手電光的掃射下,慌忙伏地躲避。
有人騷擾!段章守了十幾天夜,都是平平安安,第一次遇上這種場面。他心中一驚,一個激靈從脊柱升至大腦,然後炸開,慌忙對著帳篷裡面大叫:“張老頭,快起來,有人劫營!”
張老頭從夢中驚醒,翻身坐起,鬚髮皆張,面帶戾色,唰地從枕頭下抽出一把纏著紅飄帶的大刀,“劫營!殺小鬼子!”
段章沒有聽清張老頭的大叫,他只喊了一聲,便快步向大鐘位置奔去。
“咦,鍾呢?鍾怎麼不見了?”段章記得很清楚,破鐵大鐘就掛在這兒,睡覺前自己還檢查過。算了顧不上這麼多了,逃命要緊!段章急忙大叫示警,“張老頭,大鐘不見了,咱們快跑!”
段章說完,撒開兩腿向野地奔去,呼哧一聲,鑽入亂草叢中,躲了起來。
這時,帳篷位置傳來打鬥聲,然後幾聲慘叫,在黑夜裡特別清晰。
“尼瑪的!”段章聽見帳篷位置傳來打鬥聲,心中著急,站了起來,快步向帳篷奔去。
“殺人了!救命啊!!”段章一邊跑,一邊大叫,希望村民防護隊能聽見。村莊的訊號站早就被拆除,手機沒有訊號,通訊只能靠吼了。
衝進帳篷,段章看見張老頭坐在床前,手中大刀杵地,怒目向外彷彿殺神一般。段章瞬間呆滯,肅殺的氣場鎮壓過來,讓他有種隔世的感覺,彷彿穿越到了血雨腥風的戰場。
“張老頭,你沒事吧?”段章呆滯幾秒,回過神來,急忙走到床邊,問道。
張老頭聞聲看向段章,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
段章覺得心中一驚,冷汗涔涔。對方枯瘦如鷹爪的大手,力道如手銬一般,段章試了幾次,竟然掙扎不開。
“司令!一樣是殺鬼子,為什麼咱們只有兩塊光洋,那邊的卻有五塊?難道就因為咱們是雜牌軍?雜牌軍也在拼命,一樣站在這兒沒有退縮,有兩個小鬼子倒在我的刀下,咱們不比那些王牌軍差!”
張老頭看向段章,雙眼精光暴射,彷彿看穿了時空,回到了從前。
“張老頭,你醒醒,我不是你的司令,別嚇我了。”段章心裡害怕。
張老頭使勁握住段章的左手,炯炯有神的目光,生死戰場上的鐵血意志。並非如段章這樣的學生,可以承受的。
十幾秒鐘的停頓,張老頭手上力道大減,望向帳篷外面,“我明白了,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是在回憶過去。”他雙眼的精光望向帳篷外的黑夜,穿透時空,看見遠去的歲月。在回憶的盡頭,風聲凜冽,將士們眾志成城,鏖戰不竭。
沒有被張老頭雙眼逼視,段章壓力大減,急促地喘息起來。
“段章,我和你也算有緣,我就快死了,有件事情放心不下啊。”張老頭轉過頭,眼神恢復常態,風燭殘年的渾濁,神智卻變得非常清醒。
“張老頭,求你別給我說這些,咱們的緣份就是我好心買了酒請你。有關生命死活的大事,千萬不要對我說,我學生一枚,擔戴不起。”段章急忙勸阻張老頭,想擺脫對方的手。
“求你了,段章段小哥,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張老頭看見段章要走,心中大急,用力拽住他的左手腕,不肯鬆手。
他的指甲刺破段章手腕的肌膚,鮮血流了出來,但兩人情急之下,都沒有發覺。
“這塊古玉,還有這個純金墜子,都送給你。”張老頭彷彿變戲法一般,掏出玉和墜子,一起塞在段章滿是鮮血的手中。
就在古玉沾上鮮血的剎那,一道不易察覺的異芒,從古玉溢位,鑽入了段章左手。兩人都沒有發現這個變故,張老頭鬆開雙手,繼續往下說:
“墜子裡面有張舊照片,是我媳婦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