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好。”趙瑤是受寵若驚了一把,匆忙點了頭,又覺得自己答的太快,不及懊惱,程小鳳不待見曾同長孫嫻好的人,已是不耐煩地開口:
“行了,咱們上去吧。”
說著便扯了遺玉衣袖往樓外走,剛邁開步子,就聽“啪”地一聲,遺玉低頭就見一本薄冊摔落在腳邊,拉住差點踩上去的程小鳳,彎腰撿起來,輕拍了兩下皮頁,掃到錄名,眼睛亮了亮,身邊“騰”地一下有人起身,她扭頭對上一張漲的通紅的小臉,便將簿冊遞還過去,溫聲笑道:
“你喜歡瀾河先生的字麼,這《晴雪貼》我也藏有。”
“我、我、是喜、喜歡。”晉潞安平日是斷不會像這樣說活結巴的,可眼下腦子一團亂,好像嗓子被一口氣堵住,越急越說不全話。
遺玉見這圓臉姑娘沒說兩句話便面紅耳赤,只當她是怕生,本來有心聊幾句,便作罷,把字帖遞還給她,就同程小鳳一道離開了。
兩人一消失在門簾後,這剛才寂靜的蘭樓下頭便爆出一陣嘈雜之音:
“瞧見沒、瞧見沒,剛才穿墨衫那位就是盧小姐!”
“你說她真要代我們書學院參加藝比嗎?”
“你們耳朵鈍啊,沒聽她都親口說了,哈哈,我還當先生說大話,沒想人真會來。”
“那同她一起的是程小姐吧,她們兩個果然要好。”
國子監這兩年又收新生,在這群人眼裡,遺玉和程小鳳儼然已成了傳聞中的人物,離現實遠了去,這些少年少女過去多是聽聞故事,親眼見著本人,少有不激動的。
下頭絡繹不絕的人聲中,晉潞安身邊圍了四五個人,都是閨蜜好友,因她緣故,對遺玉的事蹟知之甚詳,又一併推崇,這會兒一臉熱切,嘰嘰喳喳地說著盧小姐怎樣怎樣,可晉潞安半句都沒聽進去,摟著那本《晴雪貼》在懷裡,臉上呆愣,既因為見了本人而激動,又因為剛才在遺玉面前丟臉的反應悶悶不樂,幾位小姐們察覺她異狀,便轉而安慰起她來,有人羨她能同場比試,又有人提議說今天藝比結束後去找盧小姐說話,她這才好受些。
遺玉全然不知樓下凡個小姑娘已將她惦記上,和程小鳳上竹樓坐下,四周觀客來了一半還多,認得程小鳳卻不認得少在人前露臉的她,這便沒人上來打攪,遺玉樂得清閒,就同程小鳳湊在一起低聲說話,聽見鐘鳴,看到斜對面梅樓上論判席來了人,才起身打算過去見一見晉啟德,順便消了這頭天藝比的名——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就算勤能補拙,可做什麼也要講點天分,遺玉就是在琴藝上天生少了根筋,至今為止也只會彈一些單調的曲子,再複雜的就不行了。
尋著記憶從樓後繞半圈摸上了梅樓,長長的摟梯走到一半就聽見人聲,登上二樓,一眼掃過論判席,九張席位空了三張,一位沒見過的外請論判連同國子監裡五位博士先生皆已在座,東方祭酒和還有兩位外請論判沒到,又有三四個學生立在自院博士跟前聽教,幾個書童在角落跪坐,整理著碟冊。
“晉博士。”
晉啟德正在和四門的博士嚴恆鬥嘴,聽見人叫,扭臉看見遺玉,上下打量一番,頓時笑開,緩聲道,“還是穿咱們書學院的常服看著精神,老夫可有兩年沒見你,這要不是藉著藝比請了你過來,你怕是記不得我這老頭子。”
遺玉行了禮,連並其他幾位聞聲看過來的博士,歉然道,“上月回來,早該登門拜見,是學生失禮了。”
晉啟德本就是開玩笑,見她一臉認真,反過意不去,當初人被攆走,他是無能為力,這回自作主張地厚顏找遺玉過來給書學院爭名,為了私心,本是沒報多大希望,得遺玉回信已是高興,哪會真埋怨她,更何況再過不到一個月,這眼前的小姑娘就會嫁入王府為紀,身份即會水漲船高,不是他能方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