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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香香一事而心情沉悶的她,更是輕易地被盧氏的一句話打擊到了。
盧氏到了村長家把籌錢的事說了,趙村長當下就答應了,那劉家的趙氏也是他本家的一個親戚,算起來要叫他一聲叔父的,能幫襯的他當然也不會推辭。
靠山村裡住著的二十來戶,雖然有王氏那樣不著調的,但大多是都是性格淳樸的,同劉家關係好的早就存了幫上一把的心思,關係不好的看在村長的面子上也不會推辭過去,更何況還有盧氏這麼個先例在,人家同劉家本也說不上幾句話的寡婦這個時候都把錢拿了出來,其他人就不好不出力了。
於是村長帶人挨家挨戶地找過去的時候,多的都答應拿一貫出來,少的也願意出個三四百錢的。
趙氏又求盧氏給她記個帳,於是一行人來到盧家小院裡,盧氏拿了紙筆坐在院子裡,誰來送錢就給誰寫記下一筆,等到正午的時候錢已經湊了大半,只餘幾戶男人不在家的尚且拿不了主意,需等到中午才行。
出過錢的人也都沒有散去,二十餘人擠在盧家的小院子裡,有蹲在牆籬處閒等的,也有湊在一起說閒話的,遺玉坐在屋門口看著他們臉上各式各樣的表情,心裡有些不同尋常的感覺冒了出來。
原本在劉香香一事上,她只是拿著一種旁觀的態度,她雖然並不是個狠心的人,但畢竟靈魂曾經做過二十年的現代人,資訊業的發達讓她看多了世態炎涼,社會環境使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不得不對於不關己身的事情表現出一種淡淡的冷漠。
可是看著眼前這群由以為能夠幫助劉家拜託困境的村民,她卻有了一種置身其中的感覺,她也算是這群人中的一員,她的親孃正在全力幫助那個命苦的小姑娘,她不再是看熱鬧的人和圍觀者了。
只是,真的等劉家把錢還回去以後,劉香香就能擺脫這厄運了嗎,那個叫鄭立的人就真的願意把到手的美嬌娘再推出去?
一直以來,她似乎忽略了這個時代的本質,那是比現代更多一分的殘酷,這個社會三六九等分級嚴重,金錢和權利的作用更是突顯,不像二十一世紀雖然人們勢利,到底還是有法律道德的大帽子壓在頭上。
鄉野之地,律法道德的限制更是薄弱,別說那劉貴真的是欠了人家錢才拿妹妹去抵債,就以劉香香的長相來說,除非避不出戶,不然早晚是會遇到這種事情的。
這個時代的女人想要自保,太難,平凡一些的還好,但凡有上幾分姿色的,又身世貧苦的,誰能擺脫命運的試探?
肩頭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遺玉扭頭看著坐在她身邊,眼中的迷茫尚未散去,只一眼就能讓人看出她心中的不安來。
盧智略帶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遺玉搖頭,無法告訴他自己只是突然明白了些事情,不願意去多想卻不得不再次審視這個社會,因而心口發悶。
“是被昨天的事情駭著了?”
她老實地點了點頭,卻知道自己不只是被嚇著了這麼簡單,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把這個社會看待的太過美好,缺乏了一種危機意識,只是因為從天而降的親情就被幸福砸暈了頭。
“不用怕,大哥才不會讓你遇到這種事。”
看著盧智稚嫩小臉上認真無比的表情,她心中一陣苦澀,這個孩子雖然聰明懂事,但畢竟年紀小沒出過門,盧氏又持家有道沒有讓孩子們吃過什麼苦,因此他並不瞭解這個不平等的社會殘酷的一面,有些事情不是不想遇到,就可以避免的。
現在的生活是很幸福,可是想要更自在地活著,就必須要有自保的手段,權利和金錢是最直接的,大哥盧智是肯定會參加科舉的,這個朝代的科舉制度發展的也已經相對完善。
據她所知每年朝廷都會舉行常科考試,科目又具體分為明經、進士等幾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