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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鄴大步往外走去,卻見慈坤宮前,跪著一個他最不願見到的人——高從興。
自他幼時躲在衣櫃中無意撞破了他母后與這位高公公之間的苟且之事,他便恨毒了高從興。
他不敢相信一向視父皇為天神一般的母后竟在後宮養了個假太監,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那日他躲在櫃中足足半日,他一直用手捂著嘴不敢出聲,可淚水卻濕透了衣襟,只是因為他覺得骯髒恥辱。
後來他甚至不願母后再碰他一下,再後來他大了,他才明白母后日日獨守空房的苦楚,便也預設了,母后以為他不知,可他全都知道。
若不是因為母后,他恨不得將高從興大卸八塊,只有這樣才能一洗恥辱。
範公公站在門外見元鄴走出,便連忙通報導:「太后,高公公覲見。」
「宣——」
此聲一出,元鄴苦笑一聲,揮袖而去。
宮道亢長,陸菀走的每一步都如此艱辛,往事歷歷在目,回憶落在心頭縈繞不散,她踱步向前,右手撫摸著沉重地宮牆,上一世的她,原本可以無憂無慮的躺在父親的臂彎下,可她錯信了人也錯付了一生,這深灰色的宮牆竟成了她最後的牢籠。
元祁見陸菀一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由覺得憋屈,他不強求菀兒對他何等信任,他只是想菀兒多與他說說話,就連這一個小小的願望菀兒都未曾滿足過他。
他也不想如此憋屈,可誰讓他愛上了她,其實那日第一次在乾泰宮中相見,他就愛上了她。
那個敢在殿前公然拒婚的陸菀,那個背著母親的屍身走回相府的陸菀,還有如今這個滿腹心事的陸菀,沒有一個不讓他魂牽夢繞。
他滿心歡喜的迎娶她過門,卻只換來她的一句:「王爺不必親自前來迎娶我。」
他原本並不知自己為何會為了她發落妙娘,為何會差祁風日日為她送去白玉 蓮子糕,直到那日他看到趴在桌上沉睡的菀兒他才知道,他早就已經愛上了她。
縱使他聽到相府的丫鬟說她與太子有段私情……
可這些在他心裡都不重要。
如今陪在她身邊的是他便已足矣,可她卻總是給他一種疏離的感覺,她的心就像一塊兒捂不化的石頭一般,讓他從未有過如此無助的感覺。
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太后的寢宮被一把無名火燒了,此事你可知?」
他多想菀兒告訴他一切,他願意與她共擔,他也會拼盡全力地護著她。
可……
「不知。」陸菀道。
元祁心中苦楚。
也罷,或許總有一日,菀兒會對他開啟心門。
他能做的便是護她周全: 「大臣們藉此事請求皇上延緩登基,也不過延緩了三日。」
這三日,她又想做些什麼……
「是嗎?」陸菀一臉詫異的問道。
原本陸菀只是想借慈坤宮起火潛入陳放先帝棺槨的內室罷了,只是沒想到,這幫大臣竟延緩了元鄴登基的時日,看來惡人自有天收,這也算元鄴的報應。
太后母家乃是大興的鎮北大將軍,她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能將元鄴的登基大典延緩三日,那些大臣已經盡力而為了。
「只是,這三日我們都要待在宮中,你若覺得待在此處不開心,可以先走……」畢竟菀兒與他那皇兄之間是有一段情的……菀兒若是日日見到皇兄,怕是又要憂心了……畢竟今日大殿之上,菀兒見到皇兄後的面色並不太好看……
陸菀只是看向元祁淡淡說道:「無妨。」
元祁頓了頓,又不死心地開口問道:「你可有話想與本王說?」
陸菀裝傻抬頭,用她一臉無辜的眸子對上了元祁:「妾身不知要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