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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觀念很強，在上課之前的這麼幾分鐘，他翻看了一遍自己的ppt。然後劃了劃手機。
直到門再次被推開，顧久九探出一顆腦袋來。看到講臺上的楊教授還沒有開始講課，鬆了口氣，貓著腰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程小姐高傲的氣質很容易辨認。
顧久九卻沒料到自己還在第一排看到了一個人。周霽穎。顧久九甚至有一瞬間腦海空白。
片刻後，她才朝著程容的方向小碎步跑過去。
看到顧久九小跑過來，程小姐冷若冰霜的臉色才稍稍有所緩和。
顧久九把書遞給她，小聲抱怨著：&ldo;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好不容易過來上課，居然還不帶書。&rdo;
這次程小姐倒不是故意捉弄顧久九的，&ldo;我之前上課都不用帶書。我們沒有課本。老師每節課都會發講義。&rdo;
說著，她掏出一張紙巾遞給顧久九。
顧久九接了過來。還沒擦乾額頭上的細汗。就聽到楊教授站在講臺上說，&ldo;好了。接下來我們開始上課。&rdo;
程小姐紆尊降貴地往裡面挪了一個位置。然後顧久九看了看情況，選擇默默地坐下。
看著顧久九那委屈巴巴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程小姐本來糟糕的心情難得愉悅了起來，嘴角掛著一抹淺笑。翻開了課本。
顧久九好好的一個下午，莫名其妙地就要在楊教授迷人的聲線中荒廢了。
她開啟手機，本來想著點開hero。登陸上線之前她瞥了一眼旁邊的程小姐。
程小姐的側臉跟正臉一樣經得起零距離考驗。美得不像活人。
顧久九意外有了一個發現，程小姐根本沒有在聽課。
說實話顧久九自己上課也不怎麼聽，百分之七八十的時間都是發呆走神中度過。
但是人大概都有這樣的毛病，自己不聽課就覺得沒什麼，別人不聽課就是不對的。
顧久九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程小姐。因為在夏天，大家都穿著短袖。面板跟面板之間的觸碰註定必不可免。
程小姐的胳膊非常敏感。
她看了看顧久九，用眼神詢問她怎麼了。
顧久九用眼睛掃了掃講臺上面楊教授的ppt。
程小姐明白了她的意思。對著她笑了笑說，&ldo;我看不懂。&rdo;
顧久九有些不明所以。
程小姐補充道，&ldo;我的意思是我看不懂中文的一些字詞。很多。我都看不懂。&rdo;
顧久九看了看桌子上翻在第一頁的書。上面一個字都沒有。顧久九有些頭疼。
&ldo;你會寫自己的名字嗎？&rdo;
程小姐看了顧久九一眼，拿過筆，在書的扉頁寫下自己的名字：chen。
顧久九看著程小姐的側臉，她垂著長長的睫毛，寫自己的名字時認真專注的神色，讓她那張美絕人寰的臉看上去沒有那麼遙不可及。
顧久九徹底沒了脾氣。
&ldo;你會寫中文嗎？我是說漢字。&rdo;
這個難不倒程小姐，她精通各國語言。從她能毫無障礙地跟顧久九用中文交流這一點當中就能看得出來。
程小姐又拿起了筆，她那雙修長的手握著筆桿，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齊漂亮。沒有那些花花綠綠的顏色。
她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寫了一個字。顧久九貼近一看。是一個歪歪扭扭的&ldo;九&rdo;字。
這種像一年級小孩子寫出來的龜爬一樣的字型，放在高貴冷艷無所不能的程小姐身上實在違和。
顧久九沒忍住，眼底溢位笑意，像是盛滿了漫天的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