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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她一心只在林佑成冰涼到不可思議的雙手上。彷彿之前安慰自己時的一雙溫熱的手早已不復存在。
末了,樸汐見林佑成有所好轉,就想起身回去。沒想到那人恢復了元氣之後,一個伸手便把自己拉得坐了回去。
“別走。”林佑成真摯的眼神直直地對上了樸汐如水般的眼眸。
說起來,這還是他生病以來第一次和人對視呢。
樸汐被這一出搞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沒想到林佑成這麼快就能和自己對視了。白天的時候還在想這件事,晚上就實現了,一時間搞得她有些慌亂。
“不走我住這啊?”樸汐打趣道,她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精美時鐘,那東西似乎是琉璃製作而成,美到一發不可收拾。樸汐只覺得不愧是大戶人家,就連鐘錶擺件都是琉璃製成。
牆上的琉璃時鐘和牆下脆弱猶如琉璃的少年,交相呼應著。
不過現在已經夜裡一點鐘了。再不回去睡,她第二天又要睡到中午了。
“可以。”林佑成這時眨著眼睛,似乎並不避諱什麼。
“切,我才不跟你擠呢。我要回去了,你再胃疼,就喝點熱水。要照顧自己,好嗎?”
樸汐說話很輕,很柔,像是一個朋友給的建議。不像林阿姨那樣,多半是命令的語氣。
林佑成出奇的聽話,他點了點頭,也沒有執意留下樸汐。
這個晚上,不知為何,他們兩個人都睡得很香。
冬夜裡的風,呼嘯而過。
屋內的人,安然入夢鄉。
就這樣,林佑成經過一晚之後,隱隱約約的身上某種東西像變了一樣。他似乎跨過了和樸汐相處的門檻,那個陌生警惕又好奇萬分的門檻。
林家上下都為林佑成的這一變化感到吃驚。林煜麒似乎是知道這一切都歸功於樸汐,就把她連連誇讚。
張晴也放下了心,從此以後,自己也就能輕鬆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