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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從這個東西查起,你說好不好?”
他怎麼說都好,案情千絲萬縷,象一團被淘氣貓咪玩弄的毛線,總要先找出一個能抽絲剝繭的線頭,而我看來看去,這個線頭在許箬荇手中的可能性比別人的機率要大許多。
他遊走附近的十個縣城,沒有和縣衙內其他人打過招呼,縣太爺是在更早之前就看出他的能力,放手任他去做的,而且他每次都能想到其他人之前。
死者的身份至今為止卻還是一個迷。
燈花惶惶,吡噗一聲輕響,燭火跳躍,我才發現房內安靜,許箬荇良久沒有再開口說話,走到他身邊,彎下身來看他,才發現他呼吸平和竟然已經睡著,我人還在這裡,光線也算明亮,這樣他都能睡得著,可見是累到何等地步,我一時也不想去叫他起來,進屋找出條薄被,輕輕蓋在他身上。
好像真的把他當成是自己親人,他還是我所知道的,自己第一個親人,我一手托腮,靜靜地笑,穿越過不曉得多少時光,落到這個年號崇寧的地方來尋親,是不是冥冥之中特意送給我的補償。
崇寧,我輕輕啊一下。
都城,總捕司。
身邊眾人的衣著打扮,說話口氣。
我突然想到這是個什麼朝代了,崇寧,不就是南宋那個倒黴皇帝——趙佶的年號,都城便是杭州,此地是富陽,與都城臨近,也算是富庶之地,不曉得這會兒是崇寧幾年,離南宋亡國還有多少日子,我實在不願意做個親眼見證歷史中亡國的那些個紛亂的戰火之年。
“我居然在這裡睡著了。”許箬荇不知何時又醒過來,很是欣賞地看著我一驚一乍的神情,他的笑容特別柔軟,將薄被掠在一邊,“還做了一個夢。”
“夢見什麼?”我問道。
“你我小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爹爹給你穿小小的男裝,綁著書生髻,我想這個小子的臉長得比我還好看,於是趁你爬上大樹蹲在枝杈間發呆時,在你後面推了一把,你還記得嗎?”
“早不記得了。”不屬於我的那份記憶,當然不會記得,不過那時候許青廷能有多大,你下狠心欺侮她,可見不是好人。
“你對人毫無防備,因此摔得極重,左邊膝蓋處落下個月牙型的疤痕,那幾個月,你一見到我就癟著嘴哭,你說……”他似乎想到很是有趣的往事,越想越開心,嘴角都咧開來。
“我說什麼了?”
他偏偏停頓在要緊的地方,只顧著自己笑。
“我可是說自己變醜,嫁不出了,要你負責。”小孩子的話,應該不算太難猜。
“原來你還都記得的。”他的眼,如月如水,笑容似春風拂面,“我以為你真的已經都忘記一乾二淨,小青廷。”
他說這些原本的目的是為了探試我,說太多次的忘記,他可有懷疑的是,我到底忘記了多少,而是我還能記得多少,中的毒只有那麼多,怎麼能把腦子裡儲存著的東西翻江倒海,全部挪出窩去,又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
“會製作梨花暴雨針的匠人,當世可能有五個,兩個早失去音訊不知隱姓埋名在哪個角落,一個被當今皇上召入大內,只做皇家專用,所以剩下的只有一個人。”
“不對不對哦,你說的是五個,五減去二再減去一明明是二,怎麼會說只剩下一個人。”
他神秘地笑道:“我說一個便是一個,不會有錯。”
隨便你怎麼算吧,既然你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姑且當五減二減一等於一:“剩下的那個人在哪裡。”
“很近,很近,明天一早我們去拜訪下那人可好。”
我知道他是要留著懸念到明天再解開,也不想壞他的興致,如同那說書人每次都是說到主角站在懸崖邊要往下跳時,來一句,請聽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