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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向市長詢問這裡是否有外賣壽司。依照他的邏輯，在四面環海的小島裡，那應該會很有市場。他一談到生意，就連在暴風雨中飛行的噁心感似乎也不見了。
&ldo;也給我一根吧。&rdo;這是赫茲斐從上大學以來第一次跟人要煙，但他沒有時間抽。醫院的門開啟了，一個護士向他自我介紹，但他馬上就忘了她的名字。她告訴他漢娜剛剛醒過來了。
3
當赫茲斐踏入狹窄的病房時，他以為他的女兒應該驚魂未定而意識不清。他錯了。她很清醒。
而且很憤怒。
&ldo;你要幹嗎?&rdo;
四個字。充滿怨恨和敵意。
&ldo;我來是……&rdo;漢娜的眼睛閃閃發光，她從病床上坐起來。赫茲斐欲言又止。她的臉色蒼白憔悴，兩頰凹陷，但炯炯的目光中充滿怒火。
&ldo;你來幹嗎?要我歌頌你這位救命恩人嗎?&rdo;
她坐著鞠了個躬，擺手行禮，彷彿赫茲斐是國王，而她是臣民。
他本想從訪客桌那裡拉張椅子過來，現在決定還是繼續站著好了。
&ldo;我只想要看看你好不好。&rdo;
&ldo;為什麼?&rdo;
他吃驚地看著她。漢娜不以為然地雙手抱胸：&ldo;是啊，我問你，為什麼是現在?&rdo;
他從來沒有看過她如此敵意的態度，也從來沒有人如此對待過他。
&ldo;啊哈，&rdo;她的表情更加冷峻，&ldo;瞭解。我剛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你想過來看一下。&rdo;
眼淚從她眼睛裡簌簌流下。她沒有要擦掉的意思，就讓它一直汩汩流著。
&ldo;我很抱歉，讓你經歷了這一切。&rdo;
&ldo;你很抱歉?&rdo;
她的拳頭握得很緊，指節骨都變白了。
&ldo;你很抱歉?&rdo;她幾乎是吼叫起來，&ldo;我是看著她死的，爸爸。那女孩跟我一樣大，而我該死地還看了這個野獸對她所做的每個細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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