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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死是絕對不行,先不說貴族之間約定俗成的互保贖金制度,他但凡敢對拉迪斯勞斯有半點歹心,國內那群餓狼似的大貴族保準立刻“發兵勤王”,把他逼為眾矢之的。
軟禁也很困難,他之前就在政治鬥爭中奪走了伊麗莎白的大部分軍權,依然不影響某些野心家支援她起兵叛亂。萬一下次他帶兵出征,後院再起一次火,哪還會有人把他這個家都管不住的傢伙當回事?
羅貝爾和弗雷德裡克同樣露出了愁慮的表情。
後者無意間看到羅貝爾懷裡特地為施蒂利亞和奧地利教育正規化而準備的神學院教材,倏地眼前一亮。
“哎,羅貝爾,你好像特別喜歡給上課是吧?”
“嗯?哦,這個啊。”羅貝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教學能建立人與人之間的聯絡,實現人與神的共鳴,是世界上最有意義的工作。”
“好!”弗雷德裡克猛拍大腿,“既然你這麼好為人師,那以後多帶個孩子肯定沒壓力吧?”
“?”
“決定了。”公爵咧開嘴巴,露出滿嘴的大白牙,“既然伊麗莎白喜歡打著兒子的名義造反,那把他們母子分開不就行了。”
“以後你就是拉迪斯勞斯的家庭教師了,讓主教給小國王當老師,很合適吧。”
“哈?”
且不提羅貝爾如何激烈地抗議公爵這種加工不加價的無恥剝削行為。如今的維也納宮廷內可謂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聽完傳信兵的一系列壞訊息後,端坐王座之上的伊麗莎白疲憊地揮了揮手,令他撤下。
“眾位卿家,可還有什麼辦法嗎?”
說是眾位,其實議事廳內只剩下施泰爾伯爵,特勞恩高伯爵以及他們倆的部下。
此時此刻,二位伯爵內心叫苦不迭。
弗雷德裡克那傢伙的外交手段竟然如此高超,不僅沒被威尼斯人殲滅,甚至反過來利用威尼斯人的賠款重組了大軍。如今在南方連戰連捷,眼看距離維也納只剩不到五十公里,幾乎是朝發夕至。
沒義氣的因斯布魯克伯爵率先跑路,他們倆已經喪失了最佳跳車時機,就算跑路也肯定會被抓回來,只能捨命陪君子,陪伊麗莎白夫人打到底了。
施泰爾伯爵硬著頭皮上前道:“夫人,為今之計還是不宜與敵人野戰,維也納城高池深,糧儲充盈,不如我等聚兵攏城,以伺有變……”
他的一番話立刻得到了眾貴族的一致贊同。
“是呀是呀,揚卡修士和埃森伯爵不知死活地出城野戰,所以才葬送了那麼多部隊,不如守城為上。”
“聽說埃森伯爵和匈牙利人搭上了線,少公爵好歹也是匈牙利國王,匈牙利人不會見死不救的。”
“不若跟波蘭國王求援,卡齊米日陛下年輕力壯,只要我們以神聖羅馬的名義答應支援他奪取波西米亞的西里西亞……”
“夠了!”
伊麗莎白突然憤怒地拍打了王座的扶手,廳內的貴族們立刻噤若寒蟬。
“守城守城,說的輕巧。”她聲音顫抖地說道,“我一介女流之輩都明白孤城難守,諸位都身經百戰,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
不知道哪個貴族嘀嘀咕咕道:“還不是怪你瞎指揮葬送好局。”
伊麗莎白勃然變色:“大膽!是誰在說話?”
“哈哈,莫生氣,莫吵架。”特勞恩高伯爵走出場打了個哈哈,“和氣為貴哈,今天夫人情緒不太好,這樣,咱們明天再議,臣下先退,夫人貴體保重,保重哈。”
他忙不迭地帶著自己屬下的四名男爵撤出大廳,施泰爾伯爵討了個沒趣,也興致缺缺地帶人離開,大廳內瞬間只剩下伊麗莎白和她的親信宦官。
人走茶涼的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