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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北省北部黃海市下面縣的一個小鄉村,早春的傍晚。
靠馬路邊的紅牆小院子大門敞開著,一個身材挺拔的小夥子走進去,看到一位老婦從廚房端著粥碗出來,聲音哽咽地叫了一聲。
“媽!我回來了!”
那老婦愣了一會,“咣噹”手上的碗掉在地上,忙撲上前,緊緊抱著小夥,大聲哭出來。
哭聲把堂屋裡的老漢給驚動了,跑出來一瞧,也是老淚縱橫。
思念了三年的兒子總算回來了!一家三口擁抱在一起。
鄰居們聽聞後紛紛上門來問東問西,都很好奇,忠大爺家小子自從當兵後就神秘失蹤,雖然縣裡人武部陪著老陳去部隊裡問過,那邊也是沒辦法,出去拉練就他走丟,只能按照失蹤上報,這幾年老陳一家漸漸接受了將永遠失去兒子的現實,如今兒子回來了,能不驚喜而泣?
可陳友明對於自己幾年裡到底去哪的問題諱莫如深,只解釋當時行軍走迷路,困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溝裡,靠當地村民的救濟才活下來,直到不久前一支探險隊發現了他,並且把他帶出來,回到部隊後,經過一番審查後被安排退伍回家。
當初敲鑼打鼓地報名參軍,現在悄無聲息的退伍歸來,除了左鄰右舍一陣唏噓,老陳夫婦和嫁在鎮上的大姐驚喜交加以外,對於陳家莊的鄉民生活帶不來多大的波瀾。
私底下還有不少村民議論紛紛,這孩子不會在部隊裡做了壞事被開除,陳志忠不好意思說就騙大家說走丟了,如今刑滿釋放不就悄悄溜回來了?人家當兵的都是部隊裡來接退伍後有專門人送回來,他家小明是拎著一個破包渾身髒兮兮的走回來的。對於別人的各種猜測陳志忠夫婦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誰叫自家孩子失蹤的莫名其妙,回來的也是灰頭土臉。
一天晚上吃完飯,老陳滅了手上的菸頭,說:“都二十三了,年齡有點大,學啥都晚了,我有個高中同學在鎮上司法局上班,看看走他路子到派出所弄個輔警乾乾,畢竟長短當過幾天兵。”
“家裡還有五千塊錢,買點菸酒一起捆吧捆吧遞過去,這年頭沒有靠嘴辦事的。”老媽補充了一句。
陳友明欲言又止。
沒幾天鎮上傳來訊息,讓趕在月頭抓緊去報到。簡單收拾了一下外表,陳友明騎著腳踏車來到鎮派出所門口,顯然派出所整個大院子和辦公樓剛剛建了不長時間,處處透著新。院牆外開了個便民服務大廳,讓群眾不需要走進院子裡就可以辦一些日常小事。
陳友明走進去尋了個閒著的視窗警員,問了入職手續在哪辦,是個胖臉大姐,很是熱情,笑呵呵起身非要帶他去。
陳友明心裡多少有點感動。
這大姐很自然讓陳友明稱呼她顧姐,還表示以後都是同事,有什麼困難直接找她,陳友明連連說感謝。
辦手續挺順利,後面見了分管副所長,此人身材魁梧,黝黑面板,四十歲模樣,聲音洪亮,看了簡歷一眼,忙不迭說道,
“當過兵啊,那就更好了,我老單也當過武警兵,以後在一個馬槽裡嚼食,都是好兄弟,呵呵。今天這好是1號,正好能拿滿月工資,巧了。”
單所長當得知陳友明沒地方住,忙說就在所裡宿舍將就一下,還省錢。
中飯後,單所長匆匆過來,催著出警。
原來有人報警,鎮街道上發生械鬥,陳友明趕忙穿戴整齊跟著上了車。車上加上駕駛員和單所長一共三個人,老單笑著解釋其他人都沒空,只好咱倆先去,看來駕駛員不參與具體事務了。
陳友明沒吭聲。
沒一會功夫就到了現場,一瞧,圍觀群眾裡三層外三層,嘈鬧聲不斷,剛下車,單所長一拍大腿說道,“我操,槍忘了帶,小陳你先去看看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