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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們冤枉啊!”
後又有人說:“今日蕭娘子出嫁,我怕九公主心傷特地帶眼看了,除了宮中女侍,沒有任何外人進入。”
“正是!奴婢以性命發誓,沒有任何外人進入!”
伊洛徵只是一問就發現端倪,他順勢再問第一個侍女:“以往公主後院可有男子進入?”
那侍女忐忑的地看向蒲歌,蒲歌還未反應過來。
只聽她說:“除了蒲女史會帶著波瀾王子……”
蒲歌這才驚覺問題所在,她抿了抿唇。
伊洛徵有所頓默,後對蒲歌說:“聽聞芳陽宮內務都由蒲女史主張,女史以前是救死扶傷的醫士,難免對人產生惻隱之心。女史,本王有一言忠告,莫要讓惻隱之心助桀為惡,此三人是否作惡,你應該心中有數了,如何懲治,你做主吧。”
蒲歌斂眸頷首,心中清明:“奴婢領命。”
伊洛徵轉身又同蕭明月說:“我很抱歉,今夜要委屈你了,可否請你暫且留在芳陽宮,我出去一趟隨後回來。”
“好。”蕭明月答。
“阿烈,你與我一道去。”
於是阿爾赫烈帶著阿聿隨伊洛徵而去。
在他們走後,蒲歌屈膝跪在地上,俯身叩首:“公主請降罪。”
陸九瑩上前扶她:“我怎會怪罪於你,是我讓波瀾進後院的,你快起身。”
伊洛徵的話她們都聽得很明白,蕭明月有些氣惱,她質問第一個侍女:“你是當年長樂公主的陪侍,也是漢人,你為何要幫著外人陷害九公主?”
侍女還在狡辯:“奴婢沒有!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奴婢根本沒有看見任何男子進院,她們都可以作證!”
另外兩人惶恐點頭。
蒲歌此時突然起身,狠狠朝那侍女臉上打了一耳光:“你是沒有看到男子進院,但你知道今夜有人進後院!王上問話,你故意提起波瀾,不正是暗示王上九公主後院看守鬆散。小小謀計也敢在我面前賣弄,你當真不知後果的嚴重性!”
那侍女許是被打蒙了,捂著臉淚水直落。
“我,我……”
“是誰給你的膽子?”
侍女眼見事情敗露,她泣聲說道:“是北煙殿……”
蒲歌亦是紅了眼,她說道:“按照漢律,汙衊公主清譽是誅三族的死罪。”
“不,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沒有想要汙衊公主,北煙殿給了奴婢承諾,說會想辦法放我回家鄉,只需暗示王上波瀾王子經常入府……九公主,九公主我錯了!蕭娘子,蕭娘子救救我!”
蕭明月冷言道:“適才王上讓蒲女史定奪,你求我沒有用。”
“蒲女史饒命!我阿父阿母年歲已高,還等著我回鄉照顧……”侍女涕泣漣漣,不停地磕頭。
蒲歌自知此事不做懲治便無法再宮中立威,她狠下心來:“我可以不向長安上書你的罪罰,但你今日之舉難以原宥,我會將你販賣出宮,你之生死與芳陽宮無關。至於你二人,扣除半年例錢,若今後再犯猶如此人。”
三人處罰完畢,蕭明月便陪同陸九瑩進屋,過了一會,花玲瓏進門說道:“蒲歌阿姊又跪在門前,說是自請鞭罰。”
陸九瑩欲要起身,蕭明月說道:“我去吧。”
“你且好生說話,波瀾一事卻是我的失誤,今後我定當小心絕不會授人以柄。”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
蕭明月推開門,發現蒲歌還跪在原處。
“你這般跪著叫九公主很自責。”
蒲歌見她出現,難掩愧疚之色:“我知九公主心善,明月,府中掌事失職必須要領十罰鞭,你替吏官執法吧,若不懲治,今後處理要務我再難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