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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的鬢角,他說道:“小河,九公主和蕭娘子對你我都很友善,右將軍也從未為難過我們,今日就祝福他們吧。”
小河彎了彎眉眼,一臉春風:“好吧,聽你的,祝他們與我們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
若風抿唇笑著,臉頰升起紅暈。
***
阿爾赫烈迎親回府後,阿若蘭與阿合詹不知何時入了席。
蕭明月與音珈夫人還有古娜打了個照面,隨後便見更多的北派翕侯姍姍來遲。
孤殷與阿合詹在席間早已明裡暗裡的對上話招,前者沒想到後者會來,後者沒想到前者敢請。如若不是伊洛徵坐上王位,今日阿爾赫烈的婚禮北派絕對不會參宴。
大祿府在看到大相府來人後個個高度警惕,就連奉膳的僕從都不敢懈怠。大相府亦是,食案上的酒菜斟酌再三方才入口,對家掃上目光就要瞪回去。
阿若蘭瞧著南北兩派舌槍唇劍,笑著飲下杯中酒。
蕭明月作為新婦向高堂敬完酒後,場面更是難堪。最先開口刁難的是阿合詹第三子臣也,他覺得與阿爾赫烈從生死之交的好兄弟走至如今兩看相厭,大抵都是孤殷挑唆,南派既然與漢交好,他自然不會給好臉。
臣也攔路不讓蕭明月離去,提出讓新婦入席與賓客盡興。而面對他的尋釁,蕭明月絲毫不怯,她身側陪侍的兩名女奴略懂拳腳,再者夫婿在前,君舅與小叔子高坐,誰也動不了她。
蕭明月問他:“如何才算盡興?”
“當然是陪我喝酒!”
“據我所知,你雖為大相第三子,但卻官居我家將軍之後,臣也翕侯是以這個身份來同我喝酒嗎?”
蕭明月一言噎的臣也霎倏地紅了臉,席間南派絲毫不掩飾對北派的嘲笑,直直拍案叫好。
阿爾赫烈亦是勾了勾唇角。
琉璃殿下,除了大相、大祿、左右將軍,之後便是掌管各騎的三位翕侯。臣也靠著阿克耶成為翕侯之一,另外兩人年歲較大,一個是烏格的阿克耶,另一位則是孤殷的心腹。
阿合詹就知道兒子頂不上大用,他將酒杯用力擲在案上,臣也便知阿克耶不高興了,悻悻而退。隨後烏格的阿克耶插上話來:“夫人以權貴壓人,可是漢家所崇尚的儒禮?”
正在啃食羊腿的烏格油著一張嘴嗔道:“欸,這個老東西。”
老東西起了身舉杯說道:“王上,今日赤谷城懸燈結彩,鮮花漫地,我等到此就是為了慶賀右將軍之喜,在座翕侯不論大小功勳,職位高低,都是我烏州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當年先王結親,所有夫人姬妾都與賓客們清歌妙舞,同席聯歡,在我們這裡,城邦大喜可沒有喝一杯酒還要先論道官階高低的。”
蕭明月知曉,她適才那一句定會引起北派惱怒,但立場堅定之人可同席,別有心思者勢不兩立。但是她也有一絲取巧,端過侍女給她遞來的酒杯,順勢應承下來:“汝義翕侯,我漢尊卑有別,上下有序,只是這秩序奉的是懂禮行仁的賢者,絕的是包藏奸心的小人,翕侯忠言猶如雷鳴,能將愛子舍在我府,有教無類,這才是典範。”
蕭明月飲下杯中酒。
汝義翕侯聽得半明半昧,他哪懂什麼漢家儒禮,也只是從讀過漢書的吏郎處聽過幾耳。雖然聽不懂,但知道蕭明月沒說好話,他忐忑地看向阿合詹,阿合詹冷著一張臉不作言語。
席間另一翕侯見汝義翕侯勢弱,將那桌案用力一拍:“怎麼著,王上收繼右夫人都沒有那麼多麻煩事,一個小小侍女就叫你們大祿府這般卑屈,喝杯酒怎麼了,她還應當給我們跳個霓裳舞!”
蕭明月不知懂霓裳舞是什麼,卻見阿爾赫烈突然摘下她髮間的一支金簪,揮斥而出直逼那人。金簪沒有傷人,堪堪擦過對方的臉頰釘入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