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 (第1/2頁)
打字機N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含糊著說道,明明什麼都沒講明白,卻又等於什麼都說了。
以前他和閨女二孃不論誰生病,老太婆就一個回答,熬一熬,鄉下人誰不是這樣熬過來的,還請大夫,呸,當自己是哪個牌面上的金貴人呢。
實在熬不住了,就等幹完活,自己去山上摘點草藥回來煮藥湯,灌一碗發發汗,病就能好了。
原身也不是一開始就會幹農活的,從下地那年開始,他也因為不習慣使用那些農具弄傷過自己,那個時候李氏也只是給他摸一把草木灰完事,於是等他昨天晚上磕傷了腿的時候,壓根沒想過和爹孃說,準備熬一熬,沒準第二天醒來傷口就癒合了。
屋裡的人聞言面面相覷。
宿有田的媳婦張梅花站在人群後頭幸災樂禍,眼神盯著老太太的後腦勺,真想看看她此時的表情。
如她猜想的一樣,這會兒老太太的面孔氣到有些扭曲。
老二這是在隱晦地指責她呢?
可轉念一想,老二一向老實,並沒有那樣的腦子。
可李氏還是很生氣,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釁了。
&ldo;二哥,你誤會孃的意思了,以前你受的都是些小傷,家裡的錢還要緊著老四念書,大家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花錢的事情,能省就省,可你現在受的不是小傷啊,老四念書需要再多的錢,也不至於在這件事上省。&rdo;
說話的是老三宿有糧,對方也是福寶的親爹。
作為福氣包的親爹,宿有糧的模樣自然也難看不到哪裡去,他的面板相較於鄉下人白皙了一些,眉眼間透露著和李氏一樣的精明。
宿傲白從一開始就沒小瞧這個在原身心目中又懶又饞的三弟,果不其然,對方一開口,就讓一家之主宿奎山的表情輕鬆了許多。
沒錯,他媳婦雖然對待老大老二比不上自己生的兩個孩子,可哪個女人不疼自己生的呢,李氏確實精明瞭一些,可絕對不至於刻薄到眼睜睜看著老二殘廢。
可能宿奎山這心本就偏向繼妻,所以宿有糧稍微給李氏編一個過得去的理由,宿奎山就相信了。
&ldo;是我的錯,是我以為、以為娘會像以前那樣讓我熬著,所以不敢說腿受傷的事……是我膽子小,怕娘又罵我笨手笨腳,下雨天修個瓦頂也能把腿摔傷了……&rdo;
宿傲白的耳朵動了動,在聽到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後,立馬皺巴著一張臉,用苦哈哈的表情和語調,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這個時候,李大夫和宿有田正好走到門口,聽全了宿傲白的這番自貶。
年近六旬的老大夫看著被李氏等人圍堵在炕上,身體半蜷縮著的宿老二,這個已經當爹的男人居然像個孩子一樣,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
明明宿老二的塊頭是這間屋子裡最高的,可在這個情境下,他就像是被一群豺狼禿鷲盯上的小白兔那樣可憐無助。
反正李大夫一瞬間就對宿老二產生了憐憫之心。
他是村裡唯一的大夫,平日裡忙著上山尋找草藥以及炮製那些藥材,很少和村裡人接觸,可即便這樣,他也從老妻的口中聽到過不少有關宿家的閒話。
比如宿老頭偏心眼,後頭娶的那個婆娘刻薄,虐待前頭的兩個兒子,特別是宿老二,簡直就是宿家第二頭老黃牛。
不對,甚至還比不上那頭老黃牛。
作為家裡最重要的財富之一,老黃牛吃的可是最精細的草料,偶爾農忙的時候怕累狠了這個大寶貝,幹幾天活總得讓它休息一天,而宿老二呢,幾乎沒有空閒的時候,吃的還比不上最會躲懶的宿老三。
以前李大夫也沒親眼見證過宿李氏是這麼苛待前頭那兩個孩子的,今